“春耕在即,农具、种子当为首选。.8*6-k.a,n~s-h*u*.′c\o.m¨锄头、镰刀、犁,都备上。菜籽、豆种,也要有。”
“寻常人家,油盐酱醋、针头线脑,是常备之物,不可或缺。”
“至于备货多少,可按上月同类货品销量的三成来备。”
“卖得多就多进,卖得少就少进,免得积压。”
徐老三看着徐飞写下的条目,茅塞顿开,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按照徐飞的指点,风风火火地去备货了。
几日后,铺面开张。
但正如徐飞所料,因为位置太偏,一整天下来,顾客寥寥无几,傍晚收摊时,好几箱货连封都没开。
晚上,徐飞路过西市,见徐老三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
再看看不远处大街口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徐飞笑了。
“三叔,明日,你把每样货品都取个样品,摆到那个街口去,用个木架子搭起来,旁边再立个牌子,写上价钱。”
“啊?摆到街上去?那……那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便知。-求~书_帮- *首,发!”
第二天,徐老三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果然,那显眼的样品架和清晰的价目牌,吸引了大量路人的注意。
许多人本没打算逛进巷子,可见到实物和价钱,便顺带着走进了铺子。
一天的生意,竟比前一日好了数倍,起码租金是赚回来了。
徐飞见状,又给了他新的点子。
“三叔,光卖这些日常东西,挣的是辛苦钱。要想多挣钱,得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别人没有的?”
“对。比如这天热了,卖冰棍雪糕的多了。”
“咱们的雪糕,可以在里面加上熬得烂熟的红豆、绿豆,再浇上一勺蜂蜜。”
“名字就叫‘相思红豆雪’‘清心绿豆糕’,价钱比寻常雪糕贵上两文钱。”
“别人吃的是冰,咱们让客人吃的是新意和味道。”
徐老三简首把徐飞的话当成了圣旨,立刻照做。
那加了红豆、绿豆、蜂蜜的新式雪糕一经推出,立刻引爆了整个西市!
新奇的名字,香甜的口感,让人们趋之若鹜。·x!j?w/x`s.w!./c\o.m`
有时候队伍甚至能从巷子里一首排到大街上。
尝到了甜头的徐老三,开始举一反三,在徐飞的“点拨”下,开发出了什么“桂花酸梅汤”“百香果冰粉”,生意好得一塌糊涂。
不出两个月,徐老三的铺子,竟真的攒下了数万贯的家财。
更有那嗅觉灵敏的富商,主动找上门来,要投资入股,跟他一起开新店,把生意做到别的州府去。
徐老三如今也算是见了世面,跟那些商人打交道,学了不少门道。
这日,徐飞刚从翰林院下值回家,就见徐老三抱着一个硕大的锦盒,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他。
“飞哥儿,你回来了!”
徐老三满脸红光,激动地把锦盒塞到他怀里,“快打开看看!这可是我托人从西域弄来的上等玉石,专门给你刻的印章!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
徐飞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温润通透的白玉印章,一枚刻着“徐飞”,一枚刻着“明礼”,雕工精湛,价值不菲。
他笑了笑,收下礼物,顺口问道:“谢谢三叔,对了,三位姐姐近来读书如何了?”
一提起这个,徐老三的笑容就淡了些,叹了口气道:“哎,别提了。”
“你二姐三姐,那就不是读书的料,让她们认几个字还行,一看到经史子集就头疼,只爱看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书。”
他话锋一转,眼中又有了光彩:“不过,你大姐阿兰,那可不一样!”
“她啊,酷爱作诗填词,整天抱着本诗集不撒手。”
“前儿个读到一句什么‘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好家伙,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吓得我跟你三婶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呢!”
李商隐?
徐飞心中微微一动。
想不到二姐还有这样的才情。
只是这份才情,生在农家,又是个女子,前路渺茫。
他笑着安慰道:“三叔莫愁。二姐能沉下心读书,总是好事。”
“不求闻达于诸侯,开阔眼界,明晓事理,便不枉费了这番功夫。”
徐老三听了,觉得在理,心里的那点纠结顿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