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道,徐老三既高兴又发愁。
愁的是,货不够卖。
无论是制作冷饮的冰块,还是熬煮红豆绿豆所需的蜜饯、白糖,以及各种干果,消耗量都远超预期。
之前合作的批发商嗅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
第西日一早,当徐老三的伙计照例去进货时,对方却变了卦。
“刘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
伙计看着新的价目单,眼睛都瞪圆了,“这……这蜜饯怎么比前日贵了两成?还有这白糖,也涨了!”
那刘掌柜坐在柜台后,慢悠悠地拨着算盘,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就是这个意思。如今整个西市,就我这儿的货最全最新鲜。”
“你们徐记生意那么好,日进斗金,多花这两个子儿,算得了什么?”
“爱要不要,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呢!”
伙计气得脸都白了,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确实没有别的进货渠道,东家还等着这些材料开张呢!
消息传回铺子,徐老三当场就炸了。
“什么?说涨就涨?还一涨就是两成!这姓刘的,是看我们生意好,想趁火打劫啊!”
他急得在铺子里团团转,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这两成听着不多,可日积月累下来,刨去人工、租金,利润就要被吞掉一大半。
他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倒头来是为别人做嫁衣?
他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不从他那里进货,又能从哪里去弄?
京城里做这行当的批发商,大都沾亲带故,沆瀣一气,换一家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点刚刚因为生意火爆而燃起的雄心壮志,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不行,我得去找飞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