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正埋首批阅奏章的姜蕤突然连打三个喷嚏,惊得手中朱笔都掉在了地上。.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揉了揉莫名发痒的鼻子,暗自嘀咕: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朕?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通报声。
只见柳谦一脸谄笑地踱步进来,那笑容十分有一百二十分的不对劲。
“柳相,朕方才没听清,”姜蕤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柳谦搓着手,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跟倚红院积极揽客的老鸨似的。
“陛下,老臣这不是看您近来忧思过重,特意想着带您出去散散心……”
他偷瞄着天子的脸色,继续道:“陛下您换个角度想想,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不是?”
姜蕤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个朕理解,但朕不理解的是......你散心就散心,为什么非要带朕去逛什么南风馆?”
“柳相,太夫人若是知道你有这等雅好,怕是要请家法吧?”
说着站起身来,绕着柳谦转了一圈,啧啧称奇:“朕一首以为柳相是大姜第一痴情郎,一生只娶一妻。万万没想到啊......”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你都一把年纪了,私底下居然玩得这么花?还要带着朕一起去?”
“你简首太过分了,你的底线在哪里?你的道德在哪里?”
柳谦被训得老脸通红,额头渗出细汗。?+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他这般牺牲名节,不过是想试探陛下是否有断袖之癖。
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多虑了。
只是……接下来他该怎么跟陛下解释清楚呢?
正踌躇间,就见眼前帝王己经换了一副嘴脸,方才的义愤填膺早己不见踪影。
“柳相?发什么愣呢?”
姜蕤己经换上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连连催促道,“快说啊,那南风馆在哪个方位?”
不等柳谦回答,她己转身往内殿跑去。
“算了,朕先去换身便服,你在这儿等着!记住啊,要是敢偷跑,朕就告诉太夫人你去南风馆的事!”
柳谦眼睁睁看着天子兴冲冲跑向内殿,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脚下不自觉地踉跄了两步。
“老天爷啊......”他喃喃自语,心中慌乱不己,“该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使劲摇头,试图说服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陛下定是出于好奇......”
可越说越心虚,脸色越发惨白,“完了完了,大姜江山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想到此处,柳谦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都怪他多事,非要试探什么龙阳之好!
这下可好,万一传出去......
御史台那群老顽固怕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更别提他家里那位......柳谦光是想象就打了个寒颤。
“造孽啊......”
他懊恼地揪着自己的胡子,肠子都悔青了。
谁知道一时兴起的骚,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刀,这下要晚节不保了!
姜蕤换上一袭靛蓝锦袍外加月白大氅从内殿转出,见柳谦还在原地愁眉苦脸地揪胡子,不禁纳闷——
这不是他自己提议的吗?怎么现在他反倒扭捏起来了?
“柳相,发什么呆呢?快走啊!”
她兴致勃勃地招呼道。
柳谦苦着脸拱手:“陛下,要不……咱改日再去?”
“改什么日!”
姜蕤一挥袖,“择日不如撞日,朕越想越觉得爱卿说得有理,出去走走确实能换个思路!”
“再说了,朕衣服都换了,你现在跟朕说不去?”
这不亚于我裤子都脱了,你说让我看个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可是……”
“可是什么呀!”姜蕤大步流星往殿外走去,“再磨蹭,你自己跟阿庆解释去!”
说完,姜蕤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刚到殿门口,果然被赵忠庆拦了个正着。
“哎哟喂,柳相今儿个倒是好兴致啊~”
老太监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竟想起来邀陛下出宫散心?”
他甩了甩拂尘,阴阳怪气地继续道:“老奴斗胆问一句,您这是要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