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小路子和阿萝立刻竖起耳朵，连连点头。

向榆凑近他们，用气声说道，“你们帮我去准备这些草药来，它们应该不难拿。”

小路子一听，立刻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阿萝也用力点头，“姑姑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好。”向榆心中涌起巨大的感激和希望，她看着小路子，“你们万事小心。”

“嗯！”两人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完成任务的郑重。

小路子和阿萝果然守信。

两日后的深夜，阿萝就偷偷将向榆要的干桂花、橘皮和一小包生石灰粉塞给了她。

当夜，向榆忍着手指的疼痛，在角落偷偷将材料碾碎混合，制成了小捧淡黄香粉。

第二天刷桶时，她试探着将一点粉末撒进污水。

一股清冽的橘香混着淡淡桂花甜，瞬间冲散了净房惯有的恶臭，引来宫女们惊奇的吸气声。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主事张嬷嬷。

她板着脸，狐疑地凑近向榆刷的桶猛嗅，眉头紧锁，“你搞的鬼？”

向榆赶紧低头认错，“奴婢该死。只是想压压味道。”

嬷嬷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她，和那桶散发清香的污水。

这味道，确实比那单纯的皂角水强太多，闻着舒心。

她心里飞快盘算，随即逼近一步，手指几乎戳到向榆脸上，厉声警告，“你给我听着，别自作聪明，若出半点差错，让主子们闻了不舒服或惹出祸事……”

她声音阴冷，“仔细你的皮，我让你生不如死。懂吗？”

向榆垂下头，深深福身，“谢张嬷嬷恩典。奴婢绝不敢出差错。”

“哼！干活！”张嬷嬷甩手走了。

向榆重新拿起刷子，又撒入一点粉末，用力刷洗。

浑浊的水花溅起。

这香，是她在这泥沼里为自己挣来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几天后，一个负责传话的小太监突然跑来净房，脸上带着点稀奇的笑意，当着众人的面就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