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白得太晚了。¤,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
周闯和悍不畏死的禁军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刀枪如林,攻势如潮,将他死死困在中央。
他那凌厉的剑招虽然依旧凶悍,逼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明显失了最初的从容,在禁军铁桶般的围攻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脖颈,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肉。
鹰纹黑衣人被两个魁梧如山的禁军士兵死死按着肩膀,强硬的力道迫使他双膝重重砸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像一头被强行拖入陷阱的幼兽,全身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地反抗扭动,试图挣脱这屈辱的禁锢。
然而,禁军士兵的手如同烧红的铁钳,纹丝不动。
更多的玄青色身影无声地围拢过来,如同一道道移动的铁壁。
他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混着不知是谁的血迹,从额角狼狈地滑落。
大殿内,方才还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此刻竟诡异地沉寂下去。
残余的黑衣刺客们眼见首领被擒,如同被霎时抽掉了主心骨,脸上写满了惊惶与绝望。¢e~8¢z`w?.¢n.e~t^
抵抗的意志在禁军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下迅速瓦解,兵刃脱手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禁军组成的铜墙铁壁忽然从中间整齐地分开一条通路。
脚步声沉稳而清晰,一下下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也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身着玄黑龙纹常服的萧彻缓步走出。
他周身并无披甲,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势却比任何铠甲都更具压迫感。
他脸上没有浴血奋战的痕迹,只有一种深潭般的平静,仿佛方才那场血腥的厮杀不过是拂过水面的微风,未曾在他心中留下半点波澜。
他径直走到被死死按跪在地的黑衣人面前,停下脚步。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连躲在佛像底座后偷看的向榆,也屏住了呼吸。
萧彻居高临下,深邃的目光如同古井寒冰,平静地审视着脚下这个方才还凶悍如狼的刺客首领。
他缓缓弯下腰,没有一丝犹豫,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那蒙面黑巾的一角。
“嘶啦。”
蒙面巾被干脆利落地扯下。
一张脸暴露在摇曳的火光与长明灯昏黄的光晕之下。~x`w′d+s*c-.?c?o¢m*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庞。
轮廓尚带着少年的清瘦柔和,皮肤白皙,鼻梁挺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线。
若非他此刻眼中燃烧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滔天恨意与怒火,这分明该是个清秀俊朗的少年郎。
佛像后的向榆更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让惊呼逸出。
是他!
那张脸,虽然只见过模糊的侧面,但那份独特的感觉,错不了。
他正是和丽嫔相约之人。
萧彻的目光在那张年轻却写满桀骜的脸上停留片刻。
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像淬了寒冰的刀刃,清晰地穿透整个大殿的寂静,“赵凛。”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空气里。
不少禁军士兵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赵,这个姓氏,本身就是一道禁忌的烙印,一段染血的往事。
被死死按住的少年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盯住萧彻,那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被叫破身份的瞬间,他身体里那股疯狂挣扎的力道似乎泄掉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揭开伤疤的悲愤。
他胸膛剧烈起伏,嘴唇颤抖着。
萧彻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遥远旧事,字字句句却像沉重的铁块砸在赵凛的心上,也砸在每一个知情者的耳中。
“前朝逆臣赵元昊之子。当年你父亲伙同废太子谋逆作乱,事败伏诛之时,你不过八岁有余,被几个愚忠的旧部拼死救走,销声匿迹。朕倒真没想到,你这余孽竟能活到今日,还敢潜入皇城,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余孽”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赵凛的灵魂上。
“我不是余孽!”
少年积压的火山终于爆发,嘶哑的怒吼带着破音的凄厉,“我是赵元昊的儿子!我身上流的是大胤忠臣的血!”
他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