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一脚踹开临时指挥部的木门,手里攥着的电报己经被汗水浸透。¢w′o,d!e*s¨h^u-c′h¢e.n`g?._c?o?m′屋内正在开会的赵刚、周卫国等人齐刷刷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鼠疫?"赵刚的声音有些发颤,眼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李云龙把电报拍在桌上,震得茶碗跳了起来:"狗日的731部队,在咱们根据地投放了带菌跳蚤!王家洼己经倒了二十多口子,症状全是高烧、淋巴结肿大——黑死病!"
周卫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作为医学院肄业生,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鼠疫的恐怖——中世纪欧洲曾因此死亡三分之一人口。
"立即封锁王家洼!"李云龙的声音像刀刮铁锈,"方圆十里戒严,许进不许出!所有接触者隔离观察!"
赵刚迅速记录命令:"我马上组织防疫队,但咱们缺医少药..."
"白柯呢?"李云龙环顾西周,"他不是说搞出了什么'土霉素'?"
白柯匆匆赶来时,白大褂上还沾着机油。这个年轻的军工专家推了推眼镜:"师长,土霉素还在试验阶段,产量太低..."
"有多少用多少!"李云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现在不是搞科研的时候,是在救命!"
白柯咬了咬嘴唇:"仓库里有五十公斤磺胺粉,可以先用来消毒。另外,我从教会医院搞到一本《防疫手册》,上面说鼠疫主要通过跳蚤传播..."
"传我命令!"李云龙转向作战参谋,"全师立即开展灭蚤灭鼠运动!所有战士用开水烫衣服,营地撒石灰!各村组织起来,烧掉死老鼠!"
命令像风一样传遍根据地。短短半天,王家洼被三道警戒线围得水泄不通,身穿自制防护服的防疫队员挨家挨户消毒。村口搭起了临时隔离棚,高烧患者被集中收治,死者用生石灰深埋。
李云龙亲自到一线督战。站在警戒线外,他看见村里的老槐树下躺着几个盖白布的尸体,旁边跪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哭喊着"娘"。
"操他娘的小鬼子!"李云龙一拳砸在树上,指关节渗出鲜血,"传令兵!通知侦察连,给我找到投放病菌的鬼子特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天后,侦察连在三十里外的山洞里发现可疑踪迹。李云龙立即带队围剿,经过激烈交火,击毙五名日军,活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姓名!职务!"李云龙用日语厉声喝问。\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俘虏昂着头不说话。李云龙使了个眼色,战士立即搜身,从内衣夹层找出一份文件——731部队的《特别输送指令》,上面详细记录了在王家洼投放带菌跳蚤的经过。
"佐藤一郎,731部队第三课长。"李云龙念着文件上的名字,突然暴起一脚把俘虏踹翻,"就是你个畜生害死了那么多乡亲!"
佐藤吐着血沫狞笑:"支那人...都该死...天皇陛下..."
李云龙拔出枪顶在他脑门上,手指扣在扳机上颤抖。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收起枪:"捆起来,游街示众!让乡亲们看看这帮畜生的真面目!"
防疫战打得比真刀真枪还艰难。尽管采取了严格措施,疫情还是扩散到了三个村庄。野战医院人满为患,药品很快耗尽,每天都有裹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去。
"师长,这样下去不行。"赵刚满脸疲惫,声音嘶哑,"己经有战士感染了,再扩散下去..."
李云龙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问:"白柯,你说鼠疫怕什么?"
"高温和干燥。"白柯不假思索,"还有...链霉素,但咱们没有。"
"那就用土办法!"李云龙一拍桌子,"传令:一、所有村庄挖防火沟,房屋内外撒石灰;二、组织捕鼠队,打死一只老鼠换半斤小米;三、把患者集中到向阳的山坡上,搭帐篷隔离!"
这些措施很快见效。随着天气转暖,加上严格的灭蚤灭鼠,新发病例逐渐减少。一个月后,疫情终于被控制住,但代价惨重——三百多乡亲和二十七名战士永远闭上了眼睛。
葬礼那天,李云龙站在新坟前,亲手给每个坟头添了一抔土。当轮到那个哭喊"娘"的小女孩时,这个铁打的汉子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师长,军区来电。"赵刚轻声说,"表扬我们成功控制疫情,同时...警告说日军可能在更多根据地使用细菌武器。"
李云龙抹了把脸:"回电:请求调派医疗队和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