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来越大,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谢砚舟一把拉住欲冲上前的林姝玥,衙役们迅速扑灭火势,将柳明轩按倒在地。
林姝玥看着他腕间与死者完全相同的刀痕,忽然想起柳夫人的话——原来那些伤痕,都是他为了模仿母亲的画像,亲手割出来的。
天光微亮时,大理寺的牢房里传来柳明轩的哭嚎。林姝玥站在廊下,看着谢砚舟将卷宗封存,忽然想起昨日未看完的花灯。
“谢大人,案子破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胡麻饼,嘴角还沾着碎屑。
谢砚舟无奈地摇头,从袖中取出两张灯笼会的帖子:“早知道你惦记这个,下不为例。”
两人走在长安街头,晨雾未散,昨夜的火场余烟已被细雨洗净。林姝玥咬着胡麻饼,看着沿街叫卖的糖画摊子,忽然指着远处的孔明灯:“谢大人,你说人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痴人说梦。”谢砚舟淡笑,目光落在她腕间新添的伤痕上,“比起虚妄的长生,不如珍惜眼前人。”
林姝玥愣了愣,忽然红了脸,低头猛咬了一口饼。远处的钟楼上,晨钟悠扬响起,惊起一群白鸽。
雪后初霁的长安,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而大理寺的烛火,仍会在每个漫漫长夜,照亮这世间的不公与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