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拽住林姝玥的袖子:“姐姐放心,大哥心思深着呢,说不定早把这事儿装心里了——倒是你跟谢大人,方才在偏房磨蹭那么久,是不是又偷偷说悄悄话了?”
这话惹得林姝玥脸颊一热,正要嗔怪,却被谢砚舟从身后揽住了腰:“怎么会呢?桃桃,我跟阿玥只想快点赶过来,可没有偷偷说什么悄悄话。”
苏桃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这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怎么可能说的是真话。
也不多想,踮着脚朝街角望了又望,直到马车彻底消失,才嘟嘟囔囔地挽住林姝玥的胳膊:“姐姐,等承欢生出来,咱们让他认谢大哥还有和谢大人做干爹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眼底的俏皮渐渐染上了些离愁,毕竟再爱闹的性子,也懂离别的滋味。
林姝玥轻轻摸了苏桃桃的发顶,认真的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桃桃可别再伤感了,更何况过几日咱们不也能回京城吗?到时候邀谢大哥常来易华院坐坐。”
谢府偏房
林姝玥叹了口气,想起苏桃桃方才偷偷抹眼角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发酸:“也不知桃桃那性子,虽和大哥不是血脉至亲,可大哥回了京城,难免会和箫妄言拌嘴。她嘴上说着热闹,心里头重情义着呢。”
谢砚舟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语气带着笑意:“你呀,刚操心完大哥,又惦记上桃桃。她那点俏皮劲儿,哄妄言还不是一哄一个准?前儿我还见她拿‘承欢踢人’当借口,骗了妄言十两银子去买糖糕呢。”
“就你知道得多!”林姝玥嗔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说真的,桃桃唤我这么长时间的‘姐姐’,倒真像亲妹妹似的。”
“那是自然,”谢砚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温柔,“咱们这家里啊,本就该像桃桃说的‘承欢’那样,热热闹闹才好。大哥去了京城,咱们更得把日子过红火了,等过段时日一同回京城时再去看他,保准能把他屋里闹个天翻地覆。”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两人身上,碎成点点金斑。屋内铜镜里,映着相依的身影,而远处的官道上,青布马车正载着离愁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