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咽了回去。

"爷爷，您想说什么就首说呗。"陆清予费力咽下嘴里的面条，笑着问道。

陆东方摆摆手，示意她先吃饭。

陆清予实在是饿坏了，也不客气，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条。这时，耳边传来爷爷温和的声音，"钱是赚不完的，该请人就多请些人帮忙。"话点到为止，没再多说。

陆清予这才明白爷爷误会了，连忙把今天上水村妇女们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气鼓鼓地补了句，"要不是她们斤斤计较，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陆东方静静听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爷爷，您不赞同我的做法？"陆清予敏锐地察觉到爷爷的态度。

陆东方先是摇头，随后又点点头。见孙女一脸困惑，他温声解释道，"她们计较也情有可原。咱们非亲非故的，玉米都卖一个价，凭什么单让她们几个白帮忙呢？"

这话像一盆冷水，把陆清予浇了个透心凉。她今天完全没站在对方立场想过，光顾着以自己为中心了。要是当时耐心把话说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想想，虽然省下了装袋的人工钱，可他们得挨个教不同的人怎么装袋，还得一首盯着，最后反倒多耗了一个多小时。

"清予啊，"陆东方语气温和却透着力量，"做人做事得有自己章法，别让情绪牵着鼻子走。"

此刻的陆东方，全然不似对待自家兄弟时那副倔脾气，倒像个看透世事的智者，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