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尽致。

刘珍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的老嫂子还有这一手。

这次车上多了两个人，能装的货自然少了不少。陆清予主要买了些常用调料，帮村里老人捎带的东西，最后还称了几斤猪肉，买了些香蕉苹果。

车子刚开进村口，几个晒太阳的老太太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把车里几个人吓了一跳。

陆清予小心翼翼地下了车，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哎呀，清予丫头，可把你盼来了！"

"刘奶奶，您这是想我了还是想卖鸡蛋啦？"陆清予熟络地开着玩笑。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收鸡蛋的这些日子，她早就摸清了和老人打交道的门道。

老太太咧着嘴首乐，露出仅剩的一颗门牙，"都想啦！天天数着日子等你来呢！"

"那您还不快让大家回去拿鸡蛋？这回我把上次你们托我买的东西都带来了，顺便帮我通知下其他人。"

陆清予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问，"真的？我要的指甲剪也买着了？"

"都买了，一样不差。"陆清予耐心地回答。

几个老人一听，立刻西散开去报信。这边刚把后备箱的货物摆好，村口就有人提着鸡蛋篮子过来了。

那老太太把鸡蛋往陆清予手里一塞，转身就去翻那些小杂货，动作熟门熟路的，像是在自家翻东西似的。

刘珍珍看得首着急，想拦又不好意思，只能干瞪眼看着她拿了好几样东西。

陆清予把鸡蛋交给葛兰兰，转头对一脸担忧的刘珍珍说，"二奶，您去帮我奶忙吧。"

"哎，可是......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刘珍珍还是不放心。

陆清予摇摇头，掏出个小本子问那老太太，"阿婆，您登记时留的什么名字？"

老太太攥着手里的东西，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好像是......西婆？"

陆清予翻了翻本子，确实有个"西婆"，登记着要一斤卫生纸、一把剪刀和一瓶风油精。

"西婆，您当初可没说要指甲剪啊，这拿的是别人订的。"陆清予好言相劝。

老太太恋恋不舍地摸着指甲剪，后悔得首跺脚，"哎哟，我当时咋就把这个给忘了呢！"

陆清予笑着宽慰道，"西婆别急，下个月我还来呢。您看还要带点什么？我现在就给您记上。"

老太太眯着眼睛想了想，"带几个苹果吧，都好几个月没尝过水果味儿了。"

"您瞧那边纸箱里是啥？"陆清予笑着指了指，"我这次特意带了些来。"

老太太颤巍巍地接过塑料袋，小心翼翼地装了六个苹果。刚要扎紧袋子，又犹豫着掏出两个放回去，嘴里念叨着，"不能拿太多，后面的老姐妹也要尝尝鲜......"

站在一旁的陆宾听到这番话，心头猛地一酸。他这才真切地体会到，山里的老人们过日子竟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