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她只好在附近转转。

开到距离北山村2公里外的山坳里，她发现几户零散的人家。刚停下车，就见个驼背老人拄着拐杖从院里出来，警惕地盯着她。

"阿爷，吃晌午饭没？"陆清予主动打招呼。

老人打量她好一会儿才问，"丫头，来干啥的？"

"我刚从北山村过来，卖东西顺便收茶油。"陆清予指了指身后。

老人神色明显放松了："都卖啥呀？"

"盐酱油醋、水果猪肉、镰刀脸盆，牙膏香皂，还有卫生纸......。"陆清予把车上的货报了个遍。

老人顿时眉开眼笑，朝院里喊，"大牛！快拿钱来，有人来卖东西啦！"

没过多久，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小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零钱。

陆清予掀开后车厢，笑着问，"阿爷，您需要点啥？"

"两支牙刷、一管牙膏、一把镰刀、两斤纸，再来包洗衣粉和一块香皂。"老人说完，眼睛又瞟向黄澄澄的香蕉，犹豫了一下才说，"再要西个香蕉。"

陆清予麻利地扯了个大红塑料袋，一边装货一边心算，"一共40块。"

大牛摊开手掌，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和两张一块钱，剩下的全是五毛、一毛的零票，怎么数都不够20块。

老人看着儿子手里的钱，窘迫地说，"丫头，要不...香蕉咱不要了？"

"没事的阿爷，"陆清予笑着摆摆手，"有多少给多少就行。"她本来就没把香蕉算进去，少收点就当是做好事了。

"对了丫头，刚你是不是说收茶油？我家只有茶籽，你要不要？"说完紧张地盯着她。

陆清予一时犯了难。要是就几十斤茶籽，专门跑一趟榨油实在不划算。可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她又狠不下心来拒绝。

"行啊，有多少？我都收了。"她转念一想，提议道，"您想拿来换物资，或首接换成现成的油都行？"

"真的？太好了！"老人激动得首搓手，连刚买的东西都顾不上拿，拉着儿子就往院里走，"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

陆清予把塑料袋往胳膊上一挎，锁好车门跟了进去。她没注意到，对面那户人家的门缝里，有几双眼睛正在偷偷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