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当陆清予的车再次停在大牛家院门口时，父子俩都惊呆了。,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大牛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跑过来，一把拉住陆清予的手，"丫头丫头，昨天的肉肉真香！还想吃！"

大牛爹臊得老脸通红，赶紧拽住儿子的胳膊，"大牛，快松手！"转头又忐忑地问陆清予，"丫头，咋又来了？是不是昨天的茶籽有问题？"

陆清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茶籽好着呢！"她笑着解释，"今天来是想问问还有没有茶籽，顺便给大牛伯带了两身衣服和两床被子。"

"新衣服？在哪儿呢？"大牛一听就松开手，围着陆清予转圈，以为她把新衣服藏身上了。

"大牛，听话！"大牛爹赶紧把儿子拉到身边。

陆清予趁机快步走到车后，一手拎着一床棉被，一手提着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往院里走。来回跑了三趟，带来的东西把小堂屋堆得满满当当。

父子俩看着满屋子的新物件，嘴巴张得老大。大牛最先反应过来，拽着老爹的袖子首晃，"爹！爹！过年啦！"

大牛爹这才回过神，声音都哽咽了，"丫头，这...这..."粗糙的手不住地搓着衣角，眼眶都红了。

陆清予赶紧摆手解释，"阿爷，这些东西可不是白送的！"

"好，我给你拿钱去。,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老人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不用不用！"陆清予连忙拦住，"昨天的茶籽一斤榨出了二两多的油，多出来的钱我就自作主张买了这些东西。"

大牛爹激动得嘴唇首哆嗦，半晌才说，"真的？可这...这本就是你该得的...丫头，你这么实诚，做生意哪能赚到钱啊？"

"阿爷，我们年轻人挣钱的门路多着呢，哪能让您和大牛伯吃亏？"陆清予说得诚恳，老人听得眼眶又红了。

正不知怎么安慰时，院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一个男声传了进来，"大牛爷在家吗？"

大牛爹赶紧抹了把眼角，稳了稳情绪，转眼就恢复了平常神色。他指了指堂屋里的长凳，"丫头你先坐。"说完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个三十来岁的黑瘦男子正东张西望，看到草棚下空荡荡的角落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一见老人出来，立刻堆满笑容，"大牛爷，吃了吗？"

"哟，是小凡啊？回来看你爷爷？"大牛爹故作惊讶地问。

"啊...是是，看看我爷，顺便来看看您。"张小凡明显一愣，随即干笑着回答，可两手空空的样子，哪像是来探望老人的。+齐,盛+小·说-网+ ?首.发\

大牛爹笑而不语，等着他往下说。

果然，男子紧接着就问，"您家的茶籽今年还让我帮着带出去榨油卖了吧？"说话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是在搜寻什么。

"这些年辛苦你了。"大牛爹慢悠悠地说，"往后不用了，我托远房亲戚帮着拉出去榨了。"

其实昨天陆清予的话，老人后来就想明白了——哪是什么油价一年涨了三十块，分明是张小凡在中间吃差价。

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连孤苦邻居的钱都骗，这品性可想而知。他当时就暗暗发誓：以后就算陆清予不收，他宁愿茶籽烂在家，也绝不会再让张小凡经手了。

张小凡听完脸色一僵，强挤出笑容道："哦，那就好，我还担心您不方便带出去呢！"

他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回头，"大牛爷，门口那辆车是谁的啊？"

老爷子皱了皱眉，"可能是镇上那些人的吧，我也不清楚。"

男人听了没再多问，快步离开了院子。

屋里的陆清予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明白来人就是老张的孙子。

果然，老爷子一进屋就解释道，"刚才那就是老张家的孙子，往年我家的茶籽都是托他带出去榨油卖掉的。"

陆清予会意地点点头。昨天没点破的事，今天更不会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阵，老爷子就起身，“丫头，今天就在咱家吃个午饭。”说完，眼中满是期待，不知是因为想感激陆清予，还是家里太久没有客人来了。

陆清予也不推辞，反而又想起车上的肉，自己昨晚拿回家冷冻，早上又带了一些过来。“好嘞，正好我带了一些昨天的肉，阿爷，你别嫌弃。”

“又带肉，昨天的还没吃完呢？”大牛爹丝毫没有把陆清予说是昨天剩肉放在心上，反而是觉得对方太破费了。

看着陆清予又提了两斤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