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陆清予回答,住在附近的许老头提着米袋走过来,"走啦!那个年轻人不地道。"
"咋回事啊大爷?"高昌伟自来熟地搭话,活像常来常往的老熟人。
老头气呼呼地说,"清予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压价!"转头又对陆清予笑道,"还真让你说着了。"
陆清予抿嘴一笑,"早知道我就不走,看他高价收米。"
"跟这种人较什么劲!"许老头摆摆手,看了眼货车,"收着米了?"
陆清予压低声音,"其他两个村六块五收的带壳米,收了三千多斤呢!"
许老头替她高兴,又问,"那现米还收不?老价钱?"
"收!带壳的也要。"陆清予接过老人手里的米袋过秤。
听说带壳的六块五一斤,老头眼睛一亮,"我家还有两袋带壳的,让这小伙子去扛?"
高昌伟哀怨地瞪了陆清予一眼,认命地跟着许老头往村里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一对垂头丧气的难兄难弟。
看着陆清予又回来了,村民们纷纷出来买东西。有人见老许头卖了带壳的米,也都动了心思。渐渐地,一大半人家都把家里的带壳香糯米卖给了陆清予。
其实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那个姓周的压根儿就不是诚心做生意,纯粹是来捣乱的。
可架不住有人就是爱做白日梦,特别是看到今天真有那么几户人家卖出了十五块的天价,谁能不眼红呢?
看着车上堆着的六千多斤稻谷和一百多斤现米,陆清予索性跟着高昌伟首接去了县城。她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在县城住下,就在高昌伟仓库附近找了家酒店。
这么多稻谷要是拉回汝南村,一来没地方存放,二来到时还得另外找车拉到镇上脱壳,实在麻烦。
再说,小作坊的脱壳机加工出来的米粒容易碎,色泽也差,不如首接拉到县城的正规米厂脱壳,还能顺便让他们帮忙包装。
就算不用药水泡也不打蜡,只要抽真空包装好,这米放个半年都不成问题。完美解决了,大米脱壳后不能存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