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比进攻难得多。′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日军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源源不断地从各个方向涌来。
赵烨让战士们交替掩护,自己带着白大褂和俘虏走在中间,太爷爷抱着那个发烫的孩子,脚步却丝毫不慢。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时,林鸿辉突然指着街角的路牌:“往这边走!有条排水沟能通到城外!”
他们刚钻进齐腰深的污水里,身后就传来日军的叫喊声。赵烨回头看了眼,只见那些白大褂里有个矮胖的老头正挣扎着往回跑,嘴里还喊着 “我是天皇的子民”。
“砰!”
孙彪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打爆了老头的脑袋。
他啐了口唾沫:“狗汉奸!”
污水里的碎玻璃划破了每个人的脚掌,可没人敢停下。赵烨怀里的金属箱越来越沉,他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轻微震动,像是某种定时装置。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微光。
太爷爷第一个爬上去,突然欢呼起来:“是江!咱们到江边了!”
江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咸腥的自由气息。
赵烨刚把金属箱放到地上,就看到远处的江面泊着几艘渔船。*k^e/n′y¨u`e*d\u/.′c`o!m?
是孙彪提前安排好的接应。
“快上船!” 孙彪指挥着战士们登船,突然 “哎哟” 一声捂住胳膊,鲜血正从指缝里往外冒,“娘的,小鬼子的冷枪!”
赵烨刚要给他包扎,怀里的金属箱突然发出 “嘀嘀” 的轻响。
他心里咯噔一下,撬开箱子的瞬间,冷汗浸透了后背。
里面除了几支密封的试管,还有个正在跳动的红色数字:00:15:37。
“是定时炸弹!” 林鸿辉失声喊道,“快扔江里!”
赵烨却盯着试管上的标签,突然瞳孔骤缩:“不能扔!这是他们的病毒样本,进水会扩散的!”
太爷爷急得首跺脚:“那咋办?拆了它?”
赵烨迅速扫视箱子内部,目光落在连接试管和炸弹的细管上:“这是联动装置,只要拔掉试管,炸弹就会停!”
时间还剩十分钟。
孙彪己经带着其他人上了船,正焦急地朝这边挥手。日军的手电筒光束在芦苇荡里扫来扫去,越来越近。
“我来!” 太爷爷突然按住赵烨的手,从怀里摸出把修表用的小镊子,“我年轻时跟钟表匠学过,这玩意儿比怀表简单。¢v!7`x`s-w′.+c,o?m/”
他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镊子都从细管上滑开。
赵烨举着枪警戒,耳朵里全是炸弹的滴答声,像死神在耳边敲鼓。
“还有三分钟!”
太爷爷深吸一口气,镊子稳稳夹住最后一根细管,猛地一拔 。
红色数字骤然停止 00:02:17。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首到江风掀起赵烨的衣角,才有人敢喘口气。孙彪在船上扯着嗓子喊:“还愣着干啥!小鬼子快追上来了!”
他们刚把箱子搬上船,身后就传来密集的枪声。
赵烨站在船头,看着南京城的方向,那里依旧被战火笼罩,72 小时的倒计时虽然停下了,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太爷爷抱着那个渐渐退烧的孩子,突然指着水面:“看!那是啥?”
月光下,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随着波浪此起彼伏。
赵烨拿起望远镜,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那是无数只绑着小玻璃瓶的信鸽,正挣扎着往岸边飞,瓶身上隐约能看到天鹅的标志。
“他们把病毒装在信鸽身上了。” 赵烨握紧了拳头,“孙彪,通知沿岸部队,见这信鸽格杀勿论!”
孙彪刚要应声,怀里的日军文件突然掉出来,其中一页飘到赵烨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用红笔写着几行字:“天鹅计划第二阶段:全城散播,目标 :国军主力。”
船尾的马达突突作响,将黑暗的江面犁出一道银带。
赵烨望着渐渐远去的南京城,金属箱里的试管在颠簸中轻轻碰撞,像一串悬在头顶的铃铛,提醒着他们: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打响。
船身划破江面的夜色,马达的轰鸣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赵烨将金属箱牢牢捆在船板下,江水的潮气透过木板渗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望着远处南京城方向隐约的火光,眉头始终没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