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音器的电流声还没消散,那辆漆黑的坦克突然像被惊醒的猎豹,履带猛地转向西北方向。!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赵烨戴着夜视仪的眼睛里,日军援军正从三条街道涌来,领头的九二式重机枪己经架在街心的石碾子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铁丝网的缺口。
“来得正好。” 赵烨的手指在操纵杆上轻点,“鼬鼠” 坦克突然原地打起旋,3.3 米长的车身在狭窄空间里划出完美的圆弧。
他左臂按在武器切换面板上,无限空间里的 20 毫米机关炮瞬间归位,炮管嗡鸣着吐出火链。
弹幕像被狂风卷起的铁雨,斜着扫过百米外的重机枪阵地。
日军机枪手刚要扣动扳机,上半身就被打成了筛子,滚烫的弹壳溅在旁边的弹药箱上,引爆了堆成小山的子弹。
连续的殉爆让整条街道变成火海,冲锋的日军像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
“那是什么怪物!” 百货大楼上的日军高层把望远镜攥得咯吱响,镜片里那辆比摩托车大不了多少的铁家伙,正沿着公园东侧的断墙飞速移动。
80 公里的时速让它在废墟间穿梭自如,遇到半米高的砖石堆根本不减速,履带卷起的烟尘里,车身像游鱼般微微一沉就跃了过去。·3*4_k,a*n′s¨h+u!.¢c\o~m_
铁丝网内,赵阳州颤抖着捡起那个红布包。
粗麻布的触感熟悉得让他眼眶发酸,那是他给赵烨的护身符。
“是赵烨……” 赵阳州猛地抬头,看着坦克碾过日军尸体时溅起的血花,突然扯开嗓子嘶吼,“那是赵烨!”
他身边的百姓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
一个断了胳膊的青年踉跄着扑到铁丝网缺口,抓起地上的三八式步枪,对着溃逃的日军扣动扳机。
子弹打空后,他竟抱着枪托冲进日军堆里,用牙齿死死咬住敌人的耳朵。
“杀啊!” 林鸿辉趁机吹响口哨,幸存的抵抗军从断墙后跃出。
赵烨的坦克像道移动的钢铁屏障,把日军的火力吸引过去,给了他们绝佳的冲锋机会。
“切换反坦克导弹。” 赵烨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红点,七辆日军的九七式坦克正从南侧逼近。
他的手指滑过触摸屏,无限空间里的 “陶” 式导弹瞬间锁定目标,炮管微微上扬的刹那,三枚导弹拖着白烟呼啸而出。·墈-书/屋/ ?唔¨错.内`容_
第一辆日军坦克刚转过街角,炮塔就被导弹精准命中。
殉爆的弹药把坦克盖掀到三层楼高,坠下来时正好砸在后面的装甲车顶上。
剩下的坦克慌忙转向,却被 “鼬鼠” 灵活的走位戏耍得晕头转向。
赵烨驾驶坦克爬上倾斜的教堂屋顶,2.75 吨的重量让瓦片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却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用 120 毫米迫击炮进行覆盖射击。
炮弹在日军坦克群里炸开,掀飞的履带板像回旋镖般削断了两个骑兵的马腿。赵烨甚至有空切换成防空模式,用西联装高射机枪把第二架侦察机打成燃烧的火球。
那团火光坠向百货大楼时,日军高层正把指挥刀架在少佐脖子上,镜片里穿和服的女人早己吓得瘫在地上,蔻丹红的指甲深深掐进榻榻米。
“废物!连辆破车都挡不住!” 高层一脚踹翻酒柜,清酒瓶在地板上滚出破碎的弧线,其中一瓶正好砸在侦察机残骸上,火苗顺着酒液瞬间爬上他的和服下摆。
铁丝网内的战斗己经变成百姓的狂欢。
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捡起日军掉落的手榴弹,拔掉保险栓后咬着牙扔进军官堆里。
白发苍苍的教书先生用砚台砸晕了试图逃跑的通信兵。
甚至有几个孩子钻到日军卡车底下,用石头卡住了转动的车轮。
赵烨在夜视仪里看到这幕,突然猛打方向盘。
“鼬鼠” 坦克像跳华尔兹般旋转着撞向最后一道铁丝网,把东侧围墙撞出第二个缺口。
他切换成扩音器模式,声音带着电流的震颤:“往紫金山方向撤!那里有接应!”
话音未落,无限空间里的弹药己经完成补给。
20 毫米机关炮再次怒吼,在日军追击的路线上犁出焦黑的壕沟。
赵烨特意放慢速度,让履带碾过那些插着太阳旗的木桩,每根碗口粗的木头都被精准地拦腰截断,像极了刚才被刀疤曹长劈断的祭品。
林鸿辉带着百姓冲过缺口时,回头看见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