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地公园。′e/z-l^o·o_k\b,o\o/k/.¨c!o`m′
小黄吐着舌头,尾巴摇得欢快,不时用鼻子嗅嗅草地。
小东牵着它,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主动跟一位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老太太搭话。
“阿姨,您这天天都来公园啊?”
老太太眯眼打量他和小黄:“是啊,活动活动筋骨。小伙子,你这狗……最近可得看紧点。”
“我知道,听说了,吓人得很,”小东顺势蹲下,给小黄顺了顺毛,“您知道什么情况不?这到底是谁干的啊,太缺德了。”
老太太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不过啊,这公园里,嫌狗吵、嫌狗脏的人,可不少。”
她朝不远处几个正在激烈争论的老人努了努嘴。
小东又和几个遛狗的年轻人聊了聊。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戴着迷你口罩的泰迪:“我家狗现在出门都得戴这个,就怕它乱闻乱吃。这公园,我是不敢常来了。”
另一个牵着金毛的男人,眉头紧锁:“前几天还有人在这儿因为狗吵起来呢,差点动手。现在这事一出,更是火上浇油。”
多数狗主人眼中是恐惧和焦虑,纷纷给爱犬套上了嘴套,或缩短了遛弯时间。¢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抱怨狗乱拉乱尿、夜间犬吠扰民的声音确实存在,但多数停留在口头埋怨,并未显露出如投毒者那般的极端恶意。
刑侦二队办公室。
邱玲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屏幕上数据流淌。
“那些在网上叫嚣‘毒死所有狗’的账号,有几个IP地址,确实在清城市,甚至有几个信号源就在绿地公园附近区域出现过。”
她放大了一张电子地图,上面标注了几个红点。
“但是,这些IP大多使用了代理服务器,或者通过公共WIFI登录,很难首接追踪到具体个人。”
这说明,对方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并非头脑发热的冲动行事。
李西眉峰蹙起。
他转向方然:“公园周边的垃圾桶监控,有发现吗?”
方然摊开手,表情有些无奈:“调取了案发前后几天的录像。公园环卫清理垃圾桶的频率很高,每天至少两次。而且那几天公园人流量巨大,监控画面里人头攒动,想从里面找出可疑人员丢弃毒鼠强包装或者剩余火腿肠的动作,太难了。”
如同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李西再次转向邱玲。!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毒鼠强的来源查得怎么样?”
“管制很严,还没查到什么缺口,”邱玲声音沮丧,“正规渠道几乎不可能流出来,但是也可能有一些私下买卖,或者一些不正规的农药厂、化工厂,甚至是一些私营的灭鼠公司之类的,可能存在违规储存和滥用。但这些就没得查了。”
李西叹了口气,拨通谭逸的电话。
谭逸听完李西对案情的介绍,以及投毒者可能的几种画像分析后,隔着电话信号摇了摇头。
“李西,如果单纯是反社会人格,他们的暴力行为通常更首接,更追求感官刺激。”
谭逸的指尖在桌面上画着无形的圈。
“他们需要亲眼目睹受害者的痛苦、挣扎,甚至死亡,从中获得满足。投毒这种方式,尤其是针对宠物狗,毒发和死亡过程大多发生在主人家中或者宠物医院,投毒者很难即时观察到结果。这不完全符合典型反社会人格的心理需求。”
李西:“那你的意思是?”
“我倾向于认为,”谭逸推了推眼镜,“投毒者的行为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更个人化、更强烈的扭曲情绪。或许是某种偏执的‘正义感’,一种自以为是的‘替天行道’,或者……源于某种深刻的个人创伤,导致他对特定事物产生了极端的憎恶。
这种憎恶,己经超越了单纯的讨厌,变成了一种执念。
他可能认为自己在‘清理’这个世界,或者在报复什么。”
挂断电话,办公室内的气氛愈发沉闷。
邱玲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继续在各大宠物论坛和社交媒体上搜索相关信息。
突然,一个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本地宠物论坛,发帖人匿名,ID是“清城之殇”。
此人从一周前开始,就陆续发布一些关于清城市宠物狗中毒事件的帖子。
最初的几条,只是转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