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性的故事。

可李西只感到一阵寒意。

一个完美的舞台，一个精心设计的机关，一个情绪不稳的主角，再加上恰到好处失灵的监控。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得像一场写好了剧本的演出。

顾远，究竟是导演，还是演员？

方然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那个圆形平台边，他蹲下身，没有去碰任何东西，只是将脸凑近平台的缝隙，深深地嗅了一下。

那股迷迭香的气味，在这里最为浓郁。

姜岚站在舞台的边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是那种得体而疏离的表情。

仿佛舞台上的一切混乱，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来看戏的观众。

李西走到她身边。

“姜女士，你和顾远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时，聊了什么？”

姜岚的目光从舞台上收回，看向李西，眼神平静无波。

“他出门前，吻了我一下。”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涟漪，“他说，‘亲爱的，等我回来，给你看一个奇迹’。”

一个奇迹。

李西的心沉了下去。他见过太多谎言，但姜岚的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表演都更让他感到不安。

她不是在说谎，她只是在复述一段台词。

他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失踪案。

这是一出精心编排的空城计。

有人搭好了台子，唱了一出好戏，然后主角消失了。

把一个巨大的谜团，一个空空如也的舞台，留给了他们这些闯入的看客。

方然从平台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李西身边。

“李队，这位导演，可能真的完成了他最伟大的作品。”方然的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他把自己，变成了‘特殊效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