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响起。

房门敞开后韩攸瞧见眼前的一幕。

云雀绮怀中抱着三花猫咪咪，玄关顶灯将她笼在暖黄光晕里，白瓷般精致的小脸渡上了一层光辉。

神圣又温暖。

瞬间就让他又想起片场拍戏时的北越神女。

他后退半步，鞋尖无意识蹭着地毯边缘。

明明来之前就己经想清楚了，可瞧见她的这一刻，忽然觉得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

“韩老师。”她倚着门框笑得温柔。

韩攸却明显能听出语气里的疏远和冷淡。

她应该是生气了。

上次自己瞧见她坐在傅缙安车上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目光慌乱的避开，提了提手上的袋子，道：“我带了点猫罐头过来。”

云雀绮挑眉，没吭声。

门内的两只小猫崽却听见声响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趁机想要溜出门缝。

原本还尴尬的韩攸动作很快，一手一个，迅速揪住它们的后脖颈。

把两只小猫崽提溜起来。

云雀绮笑骂道：“没良心的小猫和小崽。”

韩攸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觉得那话好像也是在骂他似的。

“进来吧。”

她退开了一步，让出了从玄关到客厅的通道。

韩攸先将两只小猫咪重新放下，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猫罐头打开。

金枪鱼肉的味道弥漫，两只小猫乖乖的凑上前，就连窝在云雀绮怀里的咪咪都忍不住喵呜得挣扎了一下。

她松手，三花猫咪咪抖了抖浑身的毛发，先是亲昵的来到韩攸腿边蹭了蹭，这才步态优雅的走到罐头边。

“韩老师有什么事吗？”云雀绮双手环抱，这是一个警惕的姿势。

他嘴唇蠕动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渴了，能喝口水吗？”

“好。”

云雀绮转头去了厨房，从冷水壶里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他。

韩攸攥着玻璃杯的指节发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急促起伏。

“够了！”

看他连续喝下第三杯的时候，她突然伸手夺过。

指尖不经意触碰，激得两人同时一颤。

韩攸猛地缩手，玻璃杯撞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

“对不起。”

他突然说，声音像是闷在猫咪蓬松的尾巴里。

云雀绮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眼尾晕开胭脂色。

“好好的，韩老师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