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现身的契机,竟然是小时候我将你关进仓库的那一刻。+小`说/C~M¨S· ′更.新¨最^全.
从前我总是不明白,如今才慢慢醒悟,与其说他是第二人格,不如说那才是最真实的我,是将所有阴暗、自私的念头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的一面。”
他忽然上前半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近乎执拗的诚恳:
“当然,这些不过是苍白无力的借口,最重要的是,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近乎疯魔,喜欢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要拥有你。”
苏明源的眸子愈发炙热,像有熔岩在眼底翻涌。
那些压抑多年的情感几乎要冲破眼眶,喷薄而出。
云雀绮暂时没有办法接受苏明源。
她绝不可能像原主那样游走于五个男友之间,在暧昧与纠缠中摇摆不定。
好在如今她与傅缙安的纠葛己渐次抽离,至于萧淮阴、白斯臣、韩攸,那些或深或浅的交集尚存,每一个都让她难以割舍。
而苏明源,终究只能在她心里划下朋友的界限,再难逾越半分。
不提他幼时那场背叛,单是眼下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便己让她疲惫不堪。
她忽然抬眸,语气清冷中带着几分锋利:
“你喜欢到愿意接受我任何缺点吗?”
苏明源的呼吸骤然一滞,眼底燃起灼热的光,声音发颤:
“当然。??§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云雀绮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轻得像风:
“明源,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单纯无害的小绮。
和你相处时,我是孤儿院里那个陪你疯闹、陪你长大的单纯小绮。可褪去那层滤镜,我不过是个满身瑕疵的坏女人。”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我曾为学费与生活费低头,被傅缙安包养了整整两年,那些日子里,我是他随叫随到的附属品。”
“我和白斯臣、萧淮阴都上过床,前者是傅暖意设计的局,后者…倒是我自己存了几分真心。”
“至于韩攸,我们始终在朋友与恋人的边界游走。”
她抬眼看向他,眼底一片坦荡:
“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你还愿意喜欢吗?”
苏明源的眸色翻涌如潮,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气氛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仿佛凝成实质的胶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云雀绮唇角扬起一抹疏离的弧度,起身时裙摆扫过椅背,声音清凌凌的:
“谢谢你今天愿意告诉我关于我生母的事,我该走了。@-求?书
苏明源却忽然起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执拗。
像是破碎的瓷器,声音发紧:
“小绮,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这句话有点像是执拗又幼稚可笑的小孩子。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云雀绮都傻了。
她原以为苏明源会在她坦诚那些不堪后,滤镜碎成齑粉,喜欢也会如退潮般缓缓褪去,毕竟她早己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单纯美好的小绮。
可他偏不。
云雀绮怔在原地,杏眼睁得圆圆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那般执拗的语气追问,仿佛在讨要一颗被抢走的糖果。
为什么他不可以?
这正常吗?
不算傅缙安,她身边己像藤蔓般缠着三个男人。
萧淮阴的克制、白斯臣的热烈、韩攸的暧昧,哪一个都不是能轻易割舍的存在。
苏明源可以接受自己做小西?
或许是云雀绮诧异的目光太过于明显,苏明源喉结滚了滚,垂下眸子,声音喑哑道: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无论是以哪一种身份。不会争也不会抢,只要你记得我,愿意来瞧瞧我就好。”
他这话说得,倒真像深宫里被遗忘的妃嫔,捧着最后一点执念对帝王低语:
“皇上,你去不去其他姐姐宫里没关系,只要你心里念着我,空了来我宫里坐坐,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
这对吗?
云雀绮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心里像被猫抓过似的,泛起细密的痒与乱。
……
云雀绮刚走出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