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去坐坐,或者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就当是……”
她的邀请听起来随意,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萧枫的目光平静如水,他能感受到江清浅的好意,甚至可能是一丝试探。
但他此刻心有牵挂,也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准备。
他摇了摇头,歉然道:“多谢江小姐好意。不过今晚确实有些累了,而且手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请江小姐。”
听到萧枫的拒绝,江清浅的眼底深处,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极其细微的涟漪。
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如同羽毛般轻轻划过她的眼底,但仅仅一瞬,便被她收敛得无影无踪,快得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她很快恢复了那份从容与优雅,微微一笑:“好,那就下次。萧先生,晚安。”
“江小姐晚安。”萧枫推门下车,朝着驾驶位的江清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公寓楼大门。
红色的玛莎拉蒂在他身后停留了几秒,随即引擎再次低吼,流畅地驶入夜色,消失在车流的尽头。
回到熟悉的公寓,萧枫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水。
宴会的喧嚣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但他此刻的心神,已经开始转向另一件更为重要、也更为紧迫的事情。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沉吟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急切的女声传来:“师兄?你忙完了?”
是麻清婉。
“嗯,刚回来。”萧枫的声音沉稳,“清婉,我近日就要动身去西南青城山。”
电话那头的麻清婉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师兄……你真的要去?他的那个麻烦……都十年了,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忧虑和不确定显而易见。那个困扰了他们师父麻老头整整十年的麻烦,早已成了悬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沉重而棘手。
萧枫能理解师妹的担忧。那确实不是一件小事,牵扯甚广,甚至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凶险。
但,师恩如山,有些事情,明知山有虎,也必须向虎山行。
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半年前离开青城山时的他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婉,放心。”
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萧枫解决不了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麻清婉沉默了几秒,似乎被萧枫语气中的强大自信所感染,又或者是出于对师兄一贯的信任,她深吸一口气,应道:“好!师兄,我等你消息!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留在天海,待在枫霖集团就行。”萧枫吩咐道。
“我知道了,师兄,你千万要小心!”
“嗯。”
挂断电话,萧枫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储物柜。
柜子深处,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材质非金非玉,散发着淡淡的奇异清香。正是那个用来包装天蚕草的特殊木盒。
他轻轻抚摸着木盒表面温润的纹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天蚕草到手,是时候去解决那个搁置了十年的心结了。
……
两天后。
萧枫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手中提着那个古朴的木盒,出现在了天海市的高铁站。
他没有选择飞机,而是乘坐高铁前往青城市。
对他而言,高铁的平稳和相对私密的空间,更适合调整心境。
列车飞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从繁华都市到秀丽田野,再到连绵的山峦。
五个小时后,高铁稳稳停靠在青城市站台。
走出车站,一股与天海市截然不同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萧枫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青城山脚下。
当出租车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停下时,雄伟的青城山脉便展现在眼前。
群峰叠嶂,苍翠欲滴,山间云雾缭绕,如同轻纱般缠绕在青翠的山峰之间,时隐时现,宛如仙境。
山风吹过,带来松涛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被的芬芳,沁人心脾。
萧枫付了车费,深吸一口这熟悉而清新的空气,感觉连日来在都市红尘中沾染的些许浮躁,都被这山间的灵气涤荡了不少。
他没有走游客常走的正门大道,而是熟门熟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