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晚风吹拂在相思树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崔小姐坐在窗边望着月光下的相思树幽幽叹了口气。
上午回来之后,崔夫人来到暖玉轩,当被问及为何做男装打扮的时候崔小姐谎称说自己去渝州城自家的商铺明察暗访了。
崔夫人又是一阵感慨说崔小姐这两年为了崔家受苦了,不但要兼顾着家里的大小事情,还得兼顾各地的生意,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天为了生意到处奔波也不是事。
于是便又对崔小姐说起了崔小姐的终身大事,崔夫人说有意将他的表哥宋万钱招赘到崔家。
届时崔小姐只需要在家中做决策上的事情,这种亲力亲为跋山涉水的事情首接交给崔小姐的表哥去做就行。
崔小姐之前就听他母亲说起过这个表哥,早就派人去打听过,这个表哥叫做宋万钱,只一个穷酸秀才,今年己经二十八了,比崔小姐大了整整十岁。
崔小姐自然是有些看不上这样的穷酸秀才的,但是自己母亲的话她又不好反驳,只说自己还小,现在崔家又在扩大规模的关键时候,自己的婚事再过两年再说。
崔夫人想着后面一段时间她也要去崔玉瑶外祖父家探望,这一走又是一两个月,一切事情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再叮嘱了崔玉瑶好好休息之后就回去了。.k!a~n`s\h`u+g,u?a?n′._c!o?m¨
崔玉瑶想起自己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却依旧逃不开与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命运就很是忧愁。
她突然就想起之前小翠对秦月的评价,而且她自己也在内心中对秦月还是很认可的,又想起这个时间秦月应该是己经到了崔府了才对。
于是对外面喊道:“小翠!”
小翠匆匆进来问道:“怎么了小姐?”
崔小姐问道:“今天那个签了卖身契的秦月,你去打听一下杂役房那边他有没有到岗?”
“好的小姐!”
说完之后小翠就提着一盏灯笼匆匆朝着杂役房去了。
···
此时的秦月正在和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对峙。
那汉子嘲讽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
铁牛在旁边拉了拉秦月的衣服示意秦月别说话。
随后低三下西的对那汉子道:“对不起哈彪哥,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替他给您老道歉。”
彪哥闻言虎目一瞪,将骰子放到一边道:“又不是你小子得罪的我,你替他道什么歉?
今天他要是不跪下给老子磕头道歉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随后看向秦月上下打量片刻后轻蔑一哼道:“最烦你这种长得好看的小白脸,娘们唧唧的,安排到咱们杂役房二组岂不是要多一个人的工作量?他要是完不成受累的还不是咱们兄弟?
我就穿穿你这件衣服怎么了?要我说你就该把你的月钱给拿出来请兄弟们去吃酒,这样才算报答了兄弟们对你的照顾!”
几个他手下的马仔也是附和出声说彪哥说得对。·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铁牛被他一瞪眼吓得一哆嗦,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彪哥,这人是王管事让我带来的,也是我没有提前跟他说彪哥您这号人物才导致他冲撞了您,我替他给你跪着磕头道歉。”
“好,那你磕吧!”
铁牛闻言便要跪下去磕头,却被秦月一把抓住了没有跪下去。
铁牛赶紧低声道:“月哥,他三叔是之前的王管事,咱们的活可都是他三叔安排。
到时候他回去跟他三叔添油加醋的一说,肯定会安排很多活给你,没必要为了一件衣服得罪他。
反正这衣服咱们杂役现在也穿不了,他也就这时候穿着过过瘾,等他明天脱下来我拿去给你洗了就是。”
秦月看了看身边的铁牛,觉得这小子对自己真的是没话说,不仅给自己盐巴,还要替自己下跪磕头道歉,甚至还说要给自己洗衣服。
虽然他表现得很懦弱很没有骨气,但是秦月知道,眼前这个被爹娘卖掉却对他们没有半点半点埋怨甚至感到庆幸的少年,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样的汉子不应该给那个作威作福的傻叉道歉,哪怕弯腰他都不允许。
秦月将他拉到自己的背后对王彪道:“我他妈管你是谁!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动我的东西,你有教养吗?
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你和畜生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