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腰间还留着湘妃竹簟的印子,稍微挪动便觉酸软。
“珩郎,您这梳头的手艺...”顾横波话音未落,忽觉发间一沉。只见李珩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支金丝簪,缠枝纹里嵌着八颗米珠,正中一朵累丝海棠颤巍巍绽在鬓边。
铜镜突然模糊起来。顾横波想起十三岁那年,鸨母就是用一支银簪插在她发间,说从此明月楼就是她的归处。如今这支金簪沉甸甸压着五年风尘,倒把她眼眶压得发酸胀痛。
“媚儿?”李珩扳过她身子,却见怀里的含泪玉人儿突然发了狠,贝齿咬住他衣襟上的盘龙扣,珍珠耳坠在腮边乱晃。他低笑着捉住那对不安分的柔荑,将她紧箍在怀中:“爷的扬州小瘦马儿,便是这般谢恩的不成?”
妆奁上的缠枝莲纹铜镜突然"咣当"倒地。顾横波整个人缠上来时带翻了胭脂匣,殷红的膏子溅在李珩雪白的中衣上,像雪地里突然绽了红梅。她喘着气去舔他喉结:“珩郎,可知...秦淮河的水有多冷?世间那人心又有多薄凉?”
窗外传来卖花声,李珩却只听见怀中人紊乱的心跳。他忽然掐住那截细腰往妆台上一按,象牙梳"咔"地断成两截。“之前,世事凉薄,人心寒冷,往后余生,我这怀抱,愿为卿遮风...”。话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金丝海棠簪"叮"地滑落在地。
用了五年的象牙梳己断,那……五年的不堪岁月,也总该随着一起断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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