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洞。
"来了..."关萨满突然扯开衣领,露出满胸口的红毛,"老蔫,带它走!去冰凌洞!"
赵老蔫惊得倒退两步。关萨满竟也是狐仙?还是红毛的!
"我是半人半狐。"关萨满急道,"我娘是白家旁支,为监视黑家才嫁给我爹...没时间了!"他从神龛后摸出个皮囊,"这里有山神土和雷击木,能挡一阵..."
白狐突然挣扎着抬头:"关...你脖子上..."
关萨满苦笑:"祖姑的标记。我们红狐一族,生来就是白家的守墓人。"转向赵老蔫,"黑姥姥要的是七星髓,玉珠绝不能被..."
屋顶"轰"地破了个大洞,一只卡车大小的黑爪子首插下来。关萨满猛地把赵老蔫推开,自己却被利爪刮到后背,顿时血肉模糊。
"跑!"关萨满喷着血沫喊,"月照冰凌时...洞里有..."
黑爪子再次袭来。赵老蔫抱起白狐撞开后窗,落地时听见关萨满最后的咒唱和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回头看,整个村公所己经陷进火海,黑姥姥的爪子被炸断两根,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赵老蔫没命地往北山跑。怀里的白狐越来越冷,玉珠己经吐出了五颗,还剩两颗在它体内。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林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恩公..."白狐突然用鼻子拱了拱他胸口,"我...不行了..."
赵老蔫摸到一片湿热,白狐的腹部不知何时被洞穿,金血己经流尽。它用最后的力气吐出一颗玉珠:"含住...能见夜路..."
玉珠入口,赵老蔫眼前顿时亮如白昼。白狐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像融化的雪人。
"冰凌洞...有我族的..."白狐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颗珠在..."
它的身体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赵老蔫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怀里只剩一张完整的白狐皮,额间那撮红毛像朵小火焰。五颗玉珠滚在皮子上,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缺了两颗。
林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狐啸。赵老蔫把狐皮和玉珠裹好塞进怀里,借着夜眼往北山更高处爬。风里飘来陈学者的声音,忽远忽近:"赵叔...把珠子给我...我给你全村人的命..."
赵老蔫咬着牙不答话。爬上一处陡坡时,他忽然发现远处的山神庙废墟上空悬着个巨大的黑影——是黑姥姥!它正在啃噬什么发光的东西...是山神像的头!
更骇人的是,废墟周围跪满了村民,像被操控似的机械叩拜。陈学者立在最高处,手里举着个东西——是剩下的半只金鞋!鞋面上的珍珠正发出妖异的紫光。
"七星连珠夜..."赵老蔫想起白狐的话,抬头看天。乌云散开处,北斗七星异常明亮,其中天枢与天璇二星正缓缓靠近...
怀里的狐皮突然发烫。赵老蔫摸出来一看,五颗玉珠正在皮子上疯狂跳动,指向北方更高处的雪线——那里,月光正照在一片冰瀑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冰凌洞!
赵老蔫刚抬脚,背后突然袭来一阵腥风。他本能地往旁一滚,原先站的地方被团黑雾蚀出个大坑。陈学者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半张脸己经变成黑狐模样,獠牙支出唇外。
"何必呢赵叔?"陈学者的声音带着蛊惑,"把珠子给我,我让你当黑瞎子沟的村长。"他晃了晃金鞋,"你看,我己经有三颗了..."
赵老蔫一愣:"三颗?"
陈学者咧嘴一笑,突然扯开衣襟——他胸口嵌着三颗发黑的玉珠!"关老头的两颗,加上白家丫头的一颗..."他舔了舔獠牙,"再凑齐你身上的五颗,就能..."
赵老蔫突然明白了。七星髓必须七颗齐聚才有效,黑家是要重组星髓逆转封印!他转身就往冰瀑跑,背后传来陈学者气急败坏的嘶吼。
雪线附近的风像刀子。赵老蔫的棉袄被刮开好几道口子,怀里的狐皮却越来越烫。冰瀑近在咫尺,月光下,那些冰棱像无数倒悬的剑,中央果然有个黑黝黝的洞口。
刚踏进洞,一股刺骨寒气扑面而来。赵老蔫的睫毛立刻结了霜,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冰碴。洞壁布满奇特的蓝色冰晶,照得洞内幽光粼粼。
洞深处传来"叮咚"的水声。赵老蔫循声走去,发现尽头是个冰窟,中央立着根人高的冰柱,柱里封着个东西——是只通体银白的狐狸!它保持着奔跑的姿势,额间红毛像朵凝固的火苗。
狐皮突然从赵老蔫怀里飞出,紧紧贴在冰柱上。五颗玉珠自动排列在冰柱周围,发出悦耳的嗡鸣。冰柱开始融化,银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