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呕的亲昵。房梁上传来"沙沙"的爬行声,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黄三姑踹开门冲了进来,手中铜铃猛摇:"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与此同时,埋伏在屋外的张大山和张小虎破窗而入,手里黑狗血泼向房梁。李婶和马老爷子也从灶房冲出,拉起经血泡过的红线,在屋内结成一张大网。
"嘶——"一声刺耳的尖叫,五彩大蛇从房梁上显形,被黑狗血泼中的地方冒着黑烟。它愤怒地扭动着,那张人脸扭曲变形,露出尖利的獠牙。
"动手!"黄三姑大喝一声,将桃木剑掷向大蛇。
张大山趁机抡起桃木钉,狠狠钉向蛇身。但大蛇灵活地一闪,桃木钉只擦破了它的鳞片。
"该死!"张大山咒骂一声,差点被蛇尾扫中。
柳春芳趁机滚下床,抓起剪刀刺向蛇眼。大蛇吃痛,狂性大发,一尾巴扫翻了马老爷子。经血红线被扯断了几根,法阵出现了缺口。
"它要跑!"黄三姑急得大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门突然被踹开,赵德贵带着两个狗腿子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猎枪。
"都给我住手!"赵德贵满脸狰狞,"谁敢动我的财神爷!"
原来张小虎盯梢时被他发现了,被打晕扔在了沟里。
局势瞬间逆转。五彩大蛇见来了帮手,更加猖狂,蛇身膨胀了一倍不止,那张人脸竟有七分像赵德贵!
"赵德贵!"柳春芳目眦欲裂,"是你害死了我男人!"
赵德贵狞笑:"那是他的福气!献祭给五通神,是他八辈子修来的..."话没说完,他突然惨叫一声——五彩大蛇竟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神君饶命!"赵德贵疼得跪倒在地,"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啊!"
黄三姑冷笑:"蠢货!五通神这种淫祀野神,最是反复无常。你用它害人,它早晚会反噬你!"
果然,大蛇不仅没松口,反而缠上了赵德贵的身体,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精气。赵德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趁这机会,黄三姑迅速重整旗鼓:"快!重新结阵!"
张大山捡起桃木钉,李婶和马老爷子修补红线法阵。柳春芳则抓起地上的黑狗血碗,朝大蛇泼去。
"嘶——"大蛇被泼个正着,痛苦地松开了赵德贵。此时的赵德贵己经奄奄一息,像具干尸一样瘫在地上。
"现在!"黄三姑一声令下,张大山一跃而起,桃木钉狠狠钉入大蛇七寸!
大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整个屋子都在颤抖。它疯狂扭动着,那张人脸不断变换着模样——时而像赵德贵,时而像柳春芳死去的丈夫,最后竟变成了柳春芳自己的脸!
"别被它迷惑!"黄三姑大喊,"那是它的幻术!"
柳春芳咬牙冲上前,剪刀首插蛇眼。大蛇再次惨叫,蛇身开始冒烟,鳞片一片片脱落。
"最后一击!"黄三姑从怀里掏出一包朱砂,撒向大蛇。朱砂沾到蛇身,立刻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大蛇在火中扭曲翻滚,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嚎叫,最终"嘭"的一声炸成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屋里一片狼藉,所有人都精疲力竭。柳春芳瘫坐在地上,发现手腕上的蛇形印记正在慢慢变淡。
"结...结束了吗?"她颤抖着问。
黄三姑长舒一口气:"结束了。五通神形神俱灭,再也不能害人了。"
众人看向地上的赵德贵,他己经断气了,脸上还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身体干瘪得像具木乃伊。
"贪心招祸,活该!"李婶啐了一口。
第二天,村里炸开了锅。赵德贵的死状太过诡异,加上他两个狗腿子的供词,他害死柳春芳丈夫的事也败露了。村民们在赵家地窖里发现了五通神的神龛,还有一本记录着如何用活人献祭换取财运的邪书。
按照马老爷子的建议,村民们把赵家的不义之财分给了受害的几户人家,包括柳春芳。赵家的宅子则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地基都撒上了朱砂和山茱萸粉,以防再招邪祟。
一个月后,柳春芳手腕上的印记完全消失了。她和铁蛋搬进了修葺一新的房子,生活渐渐回到正轨。村里人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反而常常来帮忙,送米送面。
又是一个月圆夜,柳春芳站在院子里,望着皎洁的明月,心中百感交集。铁蛋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娘,看!"
柳春芳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萤火虫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