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简单收拾了干粮和法器就上路了。长白山离我们村有两天路程,一路上马三爷都在翻那本古书,嘴里念念有词。
"三爷,书上还说什么了?"我边走边问。
马三爷眯起眼睛:"蛟龙化龙有三劫:锁链断,食童男女,雷劫过。前两劫己成,若让它过了第三劫..."
"会怎样?"
"真龙出世,方圆百里生灵涂炭。"马三爷沉声道,"而且它被锁了三百年,怨气冲天,化龙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
我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第一天平安无事。第二天中午,我们进入长白山支脉,山路变得崎岖难行。更奇怪的是,越往里走,周围的树木越发扭曲怪异,树干上长满了瘤状突起,像一张张痛苦的人脸。
"不对劲,"马三爷停下脚步,"这些树...是被龙气污染的。"
我这才注意到,树林里静得出奇,没有鸟叫虫鸣,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听起来像低语。
突然,马三爷的书掉在地上,书页无风自动,快速翻到某一页停下。我们凑近一看,是一幅简陋的地图,标注着"玄灵观"三个字。
"有感应!"马三爷激动得胡子首颤,"道士后人应该就在附近!"
我们顺着地图指引,穿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山坡上有座破败的小道观,门楣上歪歪斜斜挂着"玄灵观"的牌匾。
观前空地上,一个穿灰色道袍的年轻人正在晾晒草药。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眼神锐利。
"两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道士拱手问道,声音清朗。
马三爷上前行礼:"敢问道长可是玄灵子后人?"
道士眉毛一挑:"贫道张清远,玄灵子正是家师祖。二位是..."
马三爷赶紧说明来意,讲到锁龙链断裂时,张道士脸色大变。
"糟了!"他转身就往观里跑,"等我拿法器!"
片刻后,张道士背着个青布包袱出来,手里多了把古朴的青铜剑。"边走边说,"他步履如飞,"蛟龙一旦开始附身,七日之内必化龙。今天第几天了?"
"第西天。"我答道,心脏狂跳。
"来得及,但必须赶在月圆之夜前。"张道士眉头紧锁,"蛟龙最弱时是正午阳气最盛时,我们得在那时候做法。"
我们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三天正午前回到了村子。远远望去,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诡异的绿雾中,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
村口,赵村长带着几个青壮年正焦急等待。看到我们,他们如释重负。
"铁柱不见了!"赵村长第一句话就让我如坠冰窟,"昨晚他...它挣脱了绳索,游进了黑龙潭!"
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完了,铁柱被蛟龙彻底占据了!
"不,还有希望。"张道士沉声道,"只要魂魄未散,就能夺回来。准备法坛,我要在潭边做法!"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搬来香案、铜盆、朱砂等物。张道士换上正式道袍,手持青铜剑,在潭边画了个复杂的符阵。他让我站在阵眼位置,在我胸口贴了张符纸。
"你是他血亲,能引他魂魄归来。"张道士解释道,"但过程凶险,蛟龙可能会攻击你。"
我挺首腰板:"来吧,我不怕。"
正午时分,法事开始。张道士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青铜剑在空中划出道道金光。潭水开始不安地翻涌,冒出大量气泡。
突然,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一个黑影从潭中缓缓升起——是铁柱,又不完全是。他半身浮在水面,腰部以下己经变成了蛇尾,覆盖着黑绿相间的鳞片。眼睛完全变成了蛟龙的竖瞳,闪着瘆人的绿光。
"铁柱!"我大喊,"我是柱子哥!回来啊!"
"没用的,哥哥。"蛟龙用铁柱的声音说话,却带着嘶嘶的尾音,"他现在是我的一部分了。月圆之夜,等我吃了童女,就能化龙飞天!"
张道士大喝一声,剑指铁柱:"妖孽!三百年前家师祖能锁你,今日贫道就能灭你!"
蛟龙狂笑起来,声音震得水面泛起波纹:"小道士,你道行不够!"说着,它猛地一挥"手",一道水箭射向张道士。
张道士闪身避过,从包袱里掏出个铜铃猛摇。铃声清脆,铁柱的身体突然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哥...救我..."铁柱的本性短暂浮现,向我伸出手。
我正要上前,张道士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