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八字。
一辆全自动绊脚石。
沈时霜无奈,一边喊着不丢的名字,一边试图抬脚躲开。
有一下落脚,擦过不丢甩来的大尾巴。
沈时霜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后退,身体晃了下,就听耳旁一阵极快脚步声。
温热长指环住她的肩膀。
作壁上观的大少爷动作比脑子快,噌一下就冲了过来。
己经稳住的沈时霜,长睫撩起,清透杏眼看着他脸上来不及收起的焦急,“谈……”
谈行野猛地收手。
面不改色且从容的,胡说八道,“我散个步。”
沈时霜:“……?”
谈行野从她手中拿走玻璃碗和勺子,再次强调,“顺手。”
在客厅散步并且顺手薅走一份甜品的大少爷,矜持地瞥了眼玻璃碗。
小吊梨汤。
沈时霜唯一会做的一款甜品。
起因正是那年他高烧精神恹恹,见沈时霜眉头紧蹙,趴在人腿上,闷声逗她。
“想吃点甜的。”
沈时霜屈指敲他额头,“病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谈行野松松圈着她的腰,嗯了声。
药效上来,他阖眼眯了会儿,再睁眼时,他躺在床上,空气弥漫开淡淡清甜香味。
谈行野压着退烧贴起身,就看到沈时霜站在厨房,用做实验般严谨的姿态,往锅中翻滚的梨汤里丢了几颗冰糖。
顿了顿,又丢几颗。
最后盛出一碗热腾腾的、甜到腻人的梨汤。
“……”
谈行野喉结轻滚,用勺子搅了搅,煮到半化的梨块软糯,透明冰块碰撞碗壁,发出清脆声响。
凉意浸润指尖。
从色泽到香味,都是很完美的一碗。
谈行野舀起一勺,正打算喝。
不丢跳上小客厅的沙发,胡子抖了抖,探头要往玻璃碗里凑。
谈行野立刻举起碗,拉开和不丢的距离。
浅眸一转,和沈时霜对上视线。
唇瓣微动,还没说话。
沈时霜先一步抢答:“我知道,这是护食。”
谈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