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的落地镜。
角度正好,能看见身后的谈行野。
慵懒垂下的眼睫,微压的唇角。
还有刚刚过于简洁的字句。
无一不彰显着,他身上有股强行压抑的躁动感。
浓眉微蹙,眉骨下压,冷然又锋锐,被隐藏起的极度危险。
沈时霜见过几次类似的表情。
额角带汗,浅眸狼似的,恶狠狠又不知餍足,想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
沈时霜承认自己的坏心思。
喜欢看他颈间青筋绷起、沉湎爱欲又艰难清醒、怕伤到她强行忍耐的姿态。
偶尔逗得过了。
男生攥紧长指,指骨发白,气急败坏地一口咬在她颈间。
嗓音沙哑,“沈时霜,你玩狗是吧?”
顿了顿,又沉沉喘了口气。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行,你玩,等有机会,你看我讨不讨的回来。”
“……”
吹风机还在稳定送着暖风,将乌黑柔顺的发丝吹干。
谈行野低眸,指尖撩过逐渐蓬松的浓黑发丝。
他居高临下,能看见热风拂过,发间白皙耳廓漫开一点浅浅绯色,像是被吹热了。
“热?”
沈时霜眼睫颤了颤,“还好。”
谈行野:“嗯,快吹干了。”
暖风吹动发丝轻盈飘起。
沈时霜穿的睡衣是丝绸质地的短袖短裤,小V领,垂落发丝被撩开时,若隐若现胸口肌肤上那枚浅红小痣。
“。”
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味道这么浓?
馥郁缠绵的甜香。
浓到让人喉间干涩,吞咽成了无用功,喉结上下滚动,却越来越渴。
谈行野啪嗒关了吹风机。
“吹完了。”
沈时霜抬眸,看向镜子,“好哦,谢谢……谈行野?”
她连忙扭头。
迎着男人不解眼神,慌慌忙忙抽了几张纸。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