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华澜浑浑噩噩地踏上楼梯,最后停在了沈时霜的房间前。
那次沈时霜带着钥匙离开,她被锁在房间中,只能给物业打电话,让人用工具强行破门。
锁扣挂在门边,破破烂烂。
华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没让人管。
就这么挂了几年。
她推开房门,久未有人居住的房间,即便佣人定期打扫,还是会显得冷清寂寥。
书架上摆放满满当当的书籍。
随意翻开一本,写满清丽小字。
墙上挂着沈时霜的照片,寥寥几张,从牙牙学语的懵懂稚童,到明媚清丽的少女。
华澜抚摸着暗纹墙纸,目光扫过书桌上那个有点儿傻乎乎的玩偶,突然想起来。
沈时霜刚出生时,她和沈游感情融洽,两人头碰头看着襁褓中乖乖睡觉的小孩儿,满腔柔情。
希望她健康,希望她茁壮成长,希望她快乐自在。
什么时候开始,想法全都变了呢?
大约是沈游那一句句指控、那一场场歇斯底里的争吵、那最终从甜蜜初恋落到惨淡离婚的结局。
华澜初入职场时,明明最厌恶那些背地里说她是个女人、管不了集团、没有能力、只适合回到家庭的人。
可轮到自己了。
却又疯了似的,想要将女儿塞进那个自觉完美的模板。
沈游不是说她独断专横吗?
她就要做得很好。
她要证明,离婚不是她的原因,不是她的错。
“……”
华澜滑坐在地,手里还拿着那个应该是小时候一家人去游乐园玩、买给沈时霜的、被沈时霜小心翼翼保管到现在的玩偶。
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她自以为失败的婚姻。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她想要证明的东西,无人在意。
她想要留住的,终究被她越推越远。
华澜狼狈地抹了下眼角。
她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