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腰杆子猛挺坐了起来,红绳绷得跟琴弦似的“嗡嗡”响,眼瞅着要断。
四个人拔河般拽着绳子,可那粽子劲儿大得像拖拉机。
小六子一个没拉住,差点被拽进粽子怀里,吓得嗷一嗓子:“彪哥!救命,这老哥儿口臭能熏死头牛!”
金老黑连忙用力,将粽子往自己这边拼命拉。
“都给我卯足了劲!”彪哥把绳头往另一个兄弟手里一塞,飞身往上蹿。“今儿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骑僵尸耍把式!”
话音没落,人已经骑粽子脖子上,俩腿夹得比裤腰带还紧。
老黑在下头直嚎:“彪哥!贴符!贴符啊!”
彪哥从腰间摸出张皱巴巴的镇尸符——“啪”地糊在粽子眉心上。
那粽子猛一抬头,獠牙差点给彪哥手指头来个美甲服务。
千钧一发之际,彪哥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迅速摸出黑驴蹄子,狠狠地塞进了粽子的嘴里。
眉心贴着镇尸符,嘴里塞着黑驴蹄子,说来也怪,粽子跟按了暂停键似的,俩眼珠子直勾勾瞪着,嘴里“噗噗”冒黑烟,就像抽了假烟,再也不动了。
“叫你馋!”彪哥连忙又掏出几张黄符,将粽子脑袋都贴满了,\"这可是泡了三年黑狗血的陈年老蹄,味道怎么样?”
众人屏住呼吸,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拉住绳子,“咯吱咯吱”响得像老太太磨牙,生怕粽子会再次暴起发难。
墓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绳子摩擦的“嘎吱”声和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粽子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原本皱巴巴的青黑色皮肤变成了脱水蔬菜,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像一具干枯的朽木,不再挣扎。
众人齐刷刷瘫成一片,破风箱一样喘个不停。
小六子摸着裤裆直哆嗦:“彪哥,我差点尿了…”
彪哥冷笑一声:“出息了!赶明儿给你缝个尿不湿再下斗!”
彪哥从粽子的肩膀上跳下来,围着僵尸转了一圈,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可算把这老帮菜拾掇明白了,把咱们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