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缓缓滑落在他掌心。
蚕茧落地的瞬间,墓顶悬着的青铜灯无风自鸣,缠在彪哥腕脉的血线也消失不见了。
那“蚕茧”晶莹剔透,宛如一颗被月光浸透的明珠,光芒璀璨夺目,能摄人心魄,
茧壳外缠绕的丝线细如发丝,像是银河星光编织而成,精巧无比。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蚕茧在幽绿磷火下跟活物似的,一胀一缩泛着黄光,活像阎王爷的梆子敲在人心尖上。
“这东西……好像是活的!”金老黑忍不住惊叹道。
小六子眼睛都直了:“诶呀妈呀,跳的跟陀螺似的!”
“这…这不是龙虎山炼的渡劫茧吧!”
彪哥的指头轻轻在茧壳上摩挲,指尖传来的冰凉丝滑感,他压低声音嘟囔道:“就是九阴天蚕茧!”
“啥?真的是天蚕茧?”众人扯着嗓子齐声惊呼。
“天蚕茧!”彪哥又重复了一遍,那口气笃定得跟铁板钉钉似的。
老话有云:“千年天蚕养精魂,一朝成仙抵天庭。”
在《天地异宝录》中曾有记载,天蚕生于九阴绝脉,百年蜕皮,千年结茧,内藏玄机,得之可窥天机。
以前想要发现这活祖宗,得揣着三更的阴符咒往北走,专挑那些个“活人喘气结冰碴,阴鬼飘过打摆子”的鬼地方钻。
它默默汲取天地间纯粹灵气,历经千年悠悠岁月的漫长沉淀,方可修成精魂。
天蚕茧乃是天山派的圣物,传说中与其开山鼻祖罗云青,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和机缘。
那时,罗云青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倒霉蛋。
打小爹娘让黑风寨的匪徒给剁了,自个儿在破庙里跟野狗抢食,才长大的。
街坊们都说,这小子命硬,寒冬腊月里裹着草席子,愣是冻出副铁打的身子骨儿。
他的腰间总别着把豁口柴刀,那是他用三斤铜钱跟铁匠铺老瘸子换的,刀柄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斩阎罗”——甭说,都是他自个儿拿石头,照着庙里阎罗殿的牌匾划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