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吃,够对付小半拉月了。”
一丝独居的寂寥闪过,但很快被眼前的“丰盛”压了下去。
至少,饿不着了。
推车准备离开时,这才想起酒还没买。
他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瘪的衣兜深处。
——“啧,二锅头还没着落呢……”这念头一起,刚攒起来的那点踏实感又泄了大半。
过年没点酒,总觉得少了点年味儿。
他咂咂嘴,终究还是没舍得再掏钱,上供销社去买酒。
他这才蹬起沉重的自行车,在人们摩肩接踵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往外挪。
车把上挂着的土豆袋子晃晃悠悠,后座捆着的骨头随着颠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弓着背,迎着冷风,朝着那熟悉又充满烟火气的四合院方向,慢慢骑去。
车轮碾过坑洼的路面,也碾过他心头那份因物价飞涨而沉甸甸的、带着苦涩的年关愁绪。
四合院内。
何雨柱昨夜的酒气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
他搓了把脸,望着屋外大亮着天色,心里盘算着:“空间里食物不多了。
肉票、点心票都攥在手里好些天了,得赶紧去供销社、菜市场排队,再晚点好东西都让人抢光了。”
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这四合院里的水,深着。
尤其这聋老太太,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实际心里门儿清。
自己啥时候捅娄子,还得看老太太的助攻。
这大过年的,不得提前去“孝敬”一下。
“行,先去老太太那儿点个卯。”
何雨柱打定主意,迈步就往后院走去。
脚下的青砖冻得硬邦邦,踩上去咯吱作响,更添了几分冬日的萧索。
刚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易中海那熟悉又带着点刻意温和的声音。
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推门进去。
屋里光线有些暗,聋老太太裹着厚厚的棉被,靠在炕头上。
易中海正坐在炕沿边的小板凳上,手里还拿着个剥了一半的花生。
“哟,柱子来了!”易中海一见何雨柱,立刻像装了弹簧似的站起来。
脸上堆起过分热情的笑容:“快进来快进来,正跟老太太念叨呢!”
何雨柱对这种刻意的亲热劲儿有点膈应,面上却不显,只是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