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心里的疑云瞬间膨胀成巨大的阴影。+r?c,y,x*s~w..~c^o*m_
棒梗这小子跑什么?还有小当刚才那慌张的样子……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再也顾不上多想,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冲进了后院。
刚踏入后院地界,他惊恐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自己的家门。
——那扇门,竟然是半开着的!他出门时明明记得关好了!
“坏了!” 许大茂头皮一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发疯似的推开房门,随后直接冲进屋内。
进屋没有丝毫停留,像颗炮弹一样直射进里屋卧室!
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就钉在了床头的五斗柜上!
完了!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又瞬间沸腾起来,冲得他眼前发黑。
只见那五斗柜上面那个三个抽屉,柜门赫然洞开!
像一张无声控诉的大口!
他根本没心思去看上面那两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抽屉。
一个箭步扑到五斗柜前,因为过度恐惧和愤怒,手指都在剧烈颤抖。
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那个沉重的抽屉整个拉了出来!
抽屉里。^y¢e`x,i?a′k-e·.?c!o^m¨
那个他亲手用厚实牛皮纸仔细包裹、特意藏在最里头。
这可是他准备年后用来“孝敬”李怀德,保前程的两根小黄鱼——不见了!
“我的金子!!!” 一声凄厉的、带着绝望和滔天怒火的嚎叫,猛地从许大茂喉咙里爆发出来。
在寂静的后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没了!全没了!李怀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不给李怀德上供,年后回厂里,那个笑面虎还不得往死里整他?
他的放映员工作,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关系网……全都完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被更猛烈的怒火取代!
他猛地转身,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冲出家门。
眼睛赤红,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找到一个主持“公道”的人!
刚冲出屋门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正背着手在院里踱步、琢磨着怎么重树威信的刘海中。
“二大爷!二大爷!!” 许大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愤怒,一把抓住刘海中的胳膊。
“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我屋里遭贼了!!我放家里的两根……不,我的钱!
我的贵重东西!全被偷了!!!”
刘海中正沉浸在自己东山再起的美梦里,被许大茂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他下意识地想甩开手,最近院里是非多,他打定主意要明哲保身。
然而,许大茂那一声情急之下喊出的“二大爷”,如同一个开关。
精准地戳中了刘海中最敏感的神经!
“二大爷”……这个久违的、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称呼!
刘海中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黯淡了许久的官威,仿佛瞬间回到了他身上。
对啊!自己现在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积攒威望,重掌大权吗?
这不就是天赐良机?
一个在院里主持公道、揪出窃贼、维护秩序的绝佳机会!
只要办好了,在街坊四邻面前露了脸,再去王主任那里走动走动。
看看能不能,恢复他“二大爷”的身份还不是水到渠成?
他的腰杆瞬间挺直了,脸上那点不耐烦和疏离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带着强烈责任感和亢奋的严肃表情。
他反手用力握住许大茂的手臂,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领导”的关切和威严:
“许大茂!别慌!天塌不下来!
快,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光天化日之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咱院里行窃?!”
许大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语无伦次却又极其快速地把自己怎么出的后院门,怎么在前院看见小当疯跑。
怎么在中院月亮门撞见棒梗牵着小当从后院“闲逛”出来,棒梗又怎么一见他就跑得没影。
自己回家发现门开着、抽屉大开、东西不见了的整个过程,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说了出来。
尤其强调了棒梗和小当那极其反常、时间点卡得死死的举动!
刘海中听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