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推上绝路,那会让她背负一辈子也洗不清的骂名,被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淹死。
易中海接收到秦淮茹那近乎绝望的目光,内心也是天人交战。
他长长地、沉重地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充满了世事艰难和不得不为的无奈。
他转向张所长,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试图在这绝望中抓住一根稻草:
“张所长,那……要是不把责任,都推给贾张氏。
治安所这边,会……会怎样处理棒梗这孩子?”他把“孩子”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张所长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问。
几乎没怎么思索,语气是公事公办的肯定:“易师傅,秦淮茹同志,咱们得实事求是。
棒梗这孩子吧。”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但出口的话依旧冰冷。
“可不是初犯了。
他涉及多次盗窃,而且这次数额还不小,影响恶劣。
按目前的政策和以往案例,对他的惩罚,多半是……进少管所。”
他看到秦淮茹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易中海也绷紧了脸,才接着道:“我估计少则一年半载。
多则……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这得看最后的调查结果和判决。”
他语气稍缓,带上一点人情味。
“真到了那一步,作为片儿警,我职责范围内,会尽量帮着说说话,斡旋一二,争取……从轻吧。”
易中海沉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墙上的挂钟,“咔哒、咔哒”,无情地切割着时间,也切割着每个人的心。
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算计、恐惧和沉重的抉择。
思想的挣扎,其实在听到“少管所”三个字时就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