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略显浮夸的和气。
看到许大茂和他车把上的酒,李怀德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挑,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哟,大茂啊?这大年初一的,不在家团圆,跑我这儿来串门?”
“李主任,给您拜年!拜年!”许大茂点头哈腰。
熟门熟路地把自行车支好,拎着酒就跟着李怀德进了客厅。
屋里暖烘烘的,陈设讲究,透着股不同于四合院的“官气”。
寒暄不过三两句,许大茂瞅准一个话缝,脸上瞬间堆满惊讶和“侥幸”。
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李主任!您瞧瞧我这眼神儿!”
说着,竟直接从大衣内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根黄澄澄、沉甸甸的小金条。
啪嗒一声轻轻放在光洁的茶几上:“刚才在您家大门口,就这台阶缝儿里,差点绊我一跤!
我低头一瞧,嗬!这…这玩意儿!肯定是您家哪位贵人掉的吧?
可不敢昧了,赶紧给您送进来!”
李怀德的眼睛,在看到那两根小黄鱼的一刹那,像通了电的灯泡,“唰”地亮了起来!
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他肥胖的身躯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手指不受控制地想去触摸那诱人的金黄。
但他毕竟是李怀德,多年的历练让他瞬间压下了失态。
他猛地咳嗽一声,脸上迅速换上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着点“嗔怪”的表情:
“嗨!你看这事儿闹的!”
他一把将两根金条抓在手里,掂了掂,动作快得像怕它们飞了。
随即又像拿着烫手山芋似的,故作随意地往旁边的八宝阁上一搁。
“嗨呀,假的!纯是假的!我托人弄了点铜疙瘩,镀了层黄水儿。
给我那淘气的小儿子打着玩儿当金元宝的!这小子,昨儿在门口疯跑,准是玩丢了!
你说这败家孩子…得亏是你大茂捡着了,要是让外人捡去,还不得闹笑话!”
李怀德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用手帕擦了擦“碰过假金子”的手。
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