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
何雨柱表面平静,内心却有自己的盘算。
上辈子,他可是没少陪那位真正深谙棋道的大领导对弈,眼界和实战经验都非同一般。
娄振华的棋艺,在大领导面前,确实只能算个“臭棋篓子”。
第一次陪老丈人下棋,要是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家杀得片甲不留,那也太不懂事了。
放水?必须放!还得放得不露痕迹,让老丈人赢得舒心,赢得有成就感。
两盘棋下来,翁婿二人心照不宣地“战”了个一胜一负,平局收场。
书房里气氛融洽,笑声不断。
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拾好棋盘。
何雨柱恭敬地送岳父回房休息,自己也回到了娄晓娥为他准备好的客房。
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想着明天要去保城面对的人和事。
他眼神沉静,毫无睡意,只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在暗涌。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冬日的寒气尚未散去。
何雨柱已经悄悄起床,穿戴整齐,动作利落地推着自行车出了娄家大门。
他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娄晓娥。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让他精神一振。
他蹬上自行车,车轮碾过空旷寂静的四九城街道,直奔火车站。
车站里果然人不多,年初二出行的人寥寥无几。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把自行车锁进车站车棚,大步流星地走进售票大厅。
他早已通过街道办的王主任开好了介绍信,此刻直奔售票窗口,掏钱、递信,动作一气呵成。
“保城,一张,越快越好。”
拿到那张印着保城站名的硬纸板车票,何雨柱攥在手里,感觉像攥着一把钥匙。
他穿过冷清的候车室,找到对应的站台。
绿皮火车安静地卧在铁轨上,像一个沉默的钢铁巨兽。
“呜——!”
随着一声悠长浑厚的汽笛划破清晨的宁静,火车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