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孟队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d?u!y?u-e!d~u?.·c\o/m′
“再问你一遍,何大清从五二年前往保城,往后每个月寄给何雨柱、何雨水的生活费。
每月十至十五块钱,一共寄了十一年左右,这些信件与抚养费,是不是都经过你的手?”
易中海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脸上挤出惯常的和气笑容:
“孟队长,您这话说的…是,钱是寄到我这儿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不放心俩孩子,柱子当时年纪小,雨水更小,他托付我帮着照应一下。
这钱,我确实是收到了。”
“照应?”孟队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易中海的眼睛。
“怎么个照应法?据我们了解,何雨柱兄妹俩这些年过得相当拮据,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而你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生活水平在院里是数一数二的。
你所谓的‘照应’,就是把这笔他们父亲寄来的救命钱,扣在自己手里,一分钱也不给他们?”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努力撑开:“孟队长,您这话可冤枉我了!
我易中海在四合院几十年,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的为人?
我怎么会贪图柱子兄妹俩的钱?我那是替他们保管!对……就是为他代为保管一下!”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被误解的委屈:“您想啊,柱子那时候才多大?
半大小子,血气方刚,手里突然有这么多钱,万一学坏了怎么办?赌博?挥霍?被人骗了?
至于雨水一赔……小姑娘,更不懂这些。,d,a′w~e+n^x`u¨e~t_x¨t-.\c^o`m^
我是为他们好!想着等柱子再大一点,懂事一点,能妥善处理这笔钱了。
或者等他们兄妹真正遇到大事儿需要用钱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们。
我这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替他们长远打算啊!”
“好心?”孟队长冷笑一声,手指在卷宗上敲了敲。
“易中海,你所谓的‘保管’,就是瞒着当事人,一分钱都不透露,让他们在贫困线上挣扎?
何雨柱为了养活妹妹,何雨柱十六岁一小伙子,又当爹又当妈。
在轧钢厂里当学徒工,没工资,还要抚养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这些,就是你‘好心保管’的结果?”
“这…这…”易中海眼神有些闪烁,避开孟队长逼视的目光。¨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我也是有苦衷的,院里人多眼杂,我要是直接把钱给柱子。
难保不会引起闲言碎语,反而对两个孩子不好。
再说了,我也在生活上时常接济他们一点,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嘛。
我总想着,钱存在我这里更稳妥……”
“接济?”孟队长打断他,语气更冷,“你用何大清寄来的钱,象征性地给兄妹俩一点残羹冷炙。
就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了?易中海,收起你那一套!
我们调查过,这些年你给何雨柱兄妹的所谓‘接济’,加起来连五十块钱都不到!
绝大部分的钱,都被你私自扣下了!说,这些钱你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挪作私用了?”
“没有!绝对没有!”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矢口否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孟队长,我发誓,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都在我这儿好好放着呢!
我真的是替他们保管!我要是想占为己有,天打五雷轰!”
他反复强调着“保管”两个字,仿佛这是他的救命稻草,死死咬住不放。
无论孟队长如何变换角度,用政策攻心,用事实质问,甚至点出他可能利用这笔钱。
在院子里收买人心、巩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易中海都像一块滚刀肉,油盐不进。
他的额头汗珠更多,后背的衬衫也洇湿了一块,但口风却紧得出奇。
“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对得起天地良心。
我这么做,问心无愧,都是为了柱子兄妹俩好。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钱就在我家柜子底下的铁盒子里锁着呢,一分不少!”
他最后几乎是梗着脖子在喊,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却死不认错的固执。
孟队长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
审讯室里只剩下易中海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和灯管的嗡鸣。
孟队长阅人无数,眼前这个老工人眼神里的闪烁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