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立命之本的人。

有且只有一位——田正业，田师傅。

那是他厨艺的根，也是他做人的标杆。

想起田师傅那严厉中透着慈爱的眼神，何雨柱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几分近乡情怯的忐忑。

这次去，不仅仅是探望，更是带着一种“归家”和“交心”的意味。

至于另一位，教授过他部分谭家菜精髓的彭长海师傅，他同样决定要去拜访一趟。

彭师傅的手艺自然是顶尖的，尤其是那一手谭家菜的功夫，但两人之间，更多是技艺的传承。

少了些如父如子的情感羁绊。

更何况，彭长海还有另一层身份——他算是自己生父何大清的师弟。

按辈分，得叫声“师叔”。

当年何大清狠心抛下他和雨水，跟着白寡妇远走保城，启蒙的谭家菜手艺便是在彭师叔这里！得到了更系统也更精深的指点。

这份渊源，于情于理，都不能断。

想到何大清，何雨柱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很快又被他压下。

他甩甩头，像是要把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暂时抛开，对娄晓娥说：“走吧，先去田师傅那儿。”

他推开门，冬日的阳光一下子涌进来，有些刺眼。

他眯了眯眼，迈步走出屋子，步伐沉稳有力。

身后，聋老太太那关于“大嘴巴子”和“长辈”的念叨仿佛被隔在了门内。

眼前的路，通向师父，也通向他自己选择的未来。

至于易中海锁在柜子里的那些钱票，老太太的“说道说道”，此刻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那个如山岳般可靠的老人，在熟悉的灶火气息和严厉的话语中，找回内心的笃定。

而彭师叔那里，是技艺的延续，也是某种与过往、与父亲何大清之间无法彻底斩断的纽带。

同样需要他带着一份清醒的尊重去面对。

四合院的早晨依旧嘈杂，各家各户的声响交织。

何雨柱高大的身影推着自行车穿过垂花门，走向前院，走向胡同口。

娄晓娥安静地跟在他身侧。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娄晓娥随即也跳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