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
劝也无用,便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天冷,骑慢些。
早点回来。”
“嗯,你先睡,甭等我。”何雨柱披上他那件半旧的军大衣,围好围巾。
推着院子里那辆二八大杠就出了门。
冬夜的风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胡同里没什么行人,只有自行车链条发出的单调声响和他自己呼出的白气。
路灯昏暗,光晕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朦胧。
何雨柱裹紧了大衣,蹬车的腿加了把劲儿,车轮碾过冻得硬实的路面。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朝着李怀德居住的那个干部家属院骑去。
到了李家那座独门独院、颇为气派的红砖小楼前,何雨柱停好车。
搓了搓冻得有些发木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楼里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谈笑声和收音机播放戏曲的咿呀声。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漆色光亮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中年妇女的脸,是李家的佣人。
她穿着干净整洁的棉袄,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门外裹着寒气的不速之客:“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何雨柱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带着几分恭敬:“您好您好!请问李厂长在家吗?
我是轧钢厂的何雨柱,来给李厂长拜个晚年。”
一听是找李怀德的,佣人脸上显出明显的为难。
这一个春节,从初一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有人提着东西上门,有求办事的。
有单纯巴结的,弄得李副厂长烦不胜烦,早就下了“挡驾令”。
不是特别紧要或亲近的人,一律不见。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男人,实在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
语气便有些生硬和推拒:“厂长他……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
何雨柱是何等机灵的人,一看这架势,再想想李怀德的做派,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