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裹紧棉袄，行色匆匆。

何雨柱一眼就瞧见了保卫科科长，陈金山那熟悉的身影。

他正带着几个身穿蓝色制服、臂戴红袖章的保卫干事。

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进厂的人流，维持着秩序。

陈金山身板挺直，国字脸上带着惯有的严肃，但那双眼睛在扫到何雨柱时，锐利中透出了一丝暖意。

“柱子！”陈金山嗓门洪亮，隔着几米远就扬手招呼了一声，脸上严肃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不少。

“哎！陈老哥！”何雨柱高声应着，脸上堆起笑容，脚下用力一蹬。

车轮骨碌碌地就朝着陈金山那边滑了过去。

车闸皮摩擦着锈迹斑斑的车圈，发出“嘎吱——”一声尖锐又拖长的呻吟。

他利落地翻身下车，左脚稳稳支住地面。

“陈老哥，新年好啊！给您拜个晚年！”何雨柱一边拍打着沾在棉裤上的灰，一边热情地问候。

“哈哈哈，柱子新年好！同好同好！”陈金山也朗声笑着，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结实的胳膊。

“你小子，过年吃胖点儿没？气色看着不错！”

“托您的福，凑合！”何雨柱嘿嘿一笑，手已经熟稔地伸进棉袄的内兜。

掏出一个压得有点扁的烟盒——大前门。

他麻利抽出几根，先恭敬地递了一支给陈金山，又转身给旁边几个保卫科的同志挨个散了一圈。

“哥几个辛苦，新年新气象，抽根烟提提神！”

“谢了柱子！”保卫科的弟兄们纷纷笑着接过，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

烟散完了，何雨柱嘴里叼着自己那支，却没急着点火。

他眼神朝陈金山，递了个不易察觉的信号，下巴朝厂门旁边那堵背风、人少的红砖墙方向微微一点。

陈金山会意，脸上的笑意未减，眼神却多了几分了然和询问。

他点点头，叼着烟，率先迈步朝墙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