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裹着厚厚的棉被蜷缩在炕上,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呼吸急促。
显然昨夜她老人家被冻得不轻,高烧已经起来了。
“今儿个都别去上班了!这事儿,九成九是咱们院里人干的!”
易中海猛地转身,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闻声聚拢过来的邻居们。
“敢在老太太头上动土?这是要造反啊!
我易中海今儿豁出去了,非把这黑了心肝的王八羔子揪出来,给老太太讨个公道!”
他的声音因激动和愤怒而微微发颤。聋
老太太,那是他易中海在院里地位的定海神针,是他的智囊。
更是他精神上的大恩人!
有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迫害她,这不仅是打老太太的脸,更是直接踩他易中海的命门!
后院传来的喧哗和易中海那标志性的怒吼,成功地把还在被窝里迷糊的何雨柱彻底吵醒。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
“啧,又闹腾上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何雨柱嘟囔着,利索地翻身起床。
聋老太太出事了?听着动静不小。
易中海那老小子是真急了。
不过,这跟他何雨柱有什么关系?掺和进去,准没好事。
耽误上班不说,还得看易中海那张气急败坏的老脸,听他指手画脚。
“管他谁干的,爱谁谁!” 何雨柱麻利地套上工装,推起他那辆宝贝二八自行车就往外走。
他特意绕开后院的方向,直接从侧门溜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冷空气让他精神一振,把身后的喧嚣和可能的“破事”彻底甩开。
院里这戏台子,何雨柱既然搭起来了,锣鼓点也敲得震天响,那就让他们唱去呗。
是好是歹,是哭是笑,等他晚上下班回来,自然有人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
到时候,嗑着瓜子喝着茶,当个乐子听,岂不美哉?
何雨柱晃晃悠悠地到了厂里,一头扎进他那所谓的“办公室”
——第三食堂旁边那个堆满杂物、常年飘着油烟和过期食材混合气味的小库房。
这地方,厂里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
是不少私下交易、扯皮拉筋甚至“蝇营狗苟”之事的“着名”场所。
如今,倒是成了他这个食堂大厨的“清静”之地——至少名义上归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