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四合院表面上是静下来了。墈书君 庚芯醉全
可这份寂静,却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
月光惨白,透过纸糊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扭曲的树影。
那些家里有点“家底”的邻居,比如刘海中、阎埠贵,甚至平日里胆子不小的许大茂,都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窗户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挠在紧绷的心弦上。
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那可都是省吃俭用、提心吊胆攒下的棺材本!
万一真像那神出鬼没的“飞贼”一样,说没就没了呢?
特别是想到聋老太太家那扇离奇“飞”到刘海中床底下的窗户。
——乖乖,这手段,戏文里那些飞檐走壁的“鼓上蚤”时迁见了都得喊声祖师爷吧?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们的心,越勒越紧。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一个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后院。
何雨柱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小包珍藏的、颜色极其鲜艳刺目的红花粉末。
——这是他早些年不知从哪淘换来的稀罕物,一直压箱底,今天可派上大用场了。
他找了个破碗,倒出红花粉,又小心翼翼兑了点水,调和成一种粘稠、猩红如血的汁液。?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那红色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光泽。
想了想,他还觉着不够渗人,转念间他隔壁院王铁柱家养的两只老母鸡惨遭毒手。
脖子被抹了,鸡血加在碗里。
被抹了脖子老母鸡被丢回隔壁院。
他掏出半截秃了毛的旧毛笔,蘸饱了这“血汁”,屏住呼吸,先摸到聋老太太那紧闭的屋门前。
借着微光,他用左手,手腕沉稳而用力,在那斑驳掉漆的木门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我——好——惨——啊——!还我命来!”
猩红的汁液顺着木纹流淌下来,像一道道凝固的血泪。
接着,他如法炮制,在易中海家那刷着绿漆的门框上,也留下了同样的猩红印记。
最后,他来到贾家门前。
贾张氏被抓走,屋里只剩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显得格外冷清。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酷取代。
他毫不犹豫地在贾家那扇破旧的门板上,也用那瘆人的“血”字写下:“偿——命——来——!”
做完这一切,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字迹足够醒目、足够吓人。
夜风带着凉意吹过,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若有似无的、类似铁锈的腥气。?k,s·w·x*s_./o?r.g^
何雨柱满意地舔了舔后槽牙,像完成一件得意作品的艺术家。
随后靠着空间笼罩功能,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屋里。
他甚至没顾上仔细洗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刺目的红。
他往床上一倒,几乎是瞬间就发出了均匀而深沉的鼾声?
仿佛刚才那番惊悚的“创作”与他毫无干系,睡得格外香甜。
……
“哎呦喂——!!!我的妈呀!!!救命啊!!!有鬼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如同烧红的铁钎猛地捅破了四合院清晨薄纱般的宁静!
是早起倒尿桶的二大妈!她手里的木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秽物横流也浑然不觉,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脸色煞白,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聋老太太的屋门方向。
“怎么了怎么了?”
“妈!出啥事了?”
“鬼?哪来的鬼?”
被尖叫惊醒的四邻们,如同炸了窝的麻雀,纷纷从被窝里惊惶地钻出来。
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男人们抄起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