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前脚刚把自行车推出供销社门口,身后那蓝布棉门帘就“哗啦”一声被掀开。-k/u`n.l,u^n.o*i*l,s\.¨c·o+m·
两个售货员一前一后小跑着出来,脸上堆着比刚才更殷勤的笑容。
“同志!您慢点儿!”年长那位喊着,“东西多,我们帮您绑车上,稳当!”
年轻的那个已经手脚麻利地去扶何雨柱车后座上的网兜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心里明镜似的:这可是五百块的大生意,还有那两块“硬货”手表。
足以让这两位眼高于顶售货员,把他当财神爷供着了。
他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哎哟,麻烦您二位了,真不用,我自个儿能行。”
“不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儿!”年长的售货员说着。
已经帮着把装搪瓷盆和搪瓷缸的网兜往车把上挂,又去整理那两个捆扎好的鞋盒。
她们手脚确实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归置得稳稳当当。
何雨柱连声道谢,在两位售货员热切的目光注视下,长腿一迈,稳稳跨上他那辆二八大杠。
车轮转动,他高大的身影汇入了街上的人流车流,很快就骑出去一段距离。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穿街过巷。-g/g~d\b?o,o?k¨.!c!o*m\
没多久,他那熟悉的、挂着“先进四合院”褪色牌子的南锣鼓巷。
——九十五号院门楼,就出现在眼前。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
车把上,那大红底子、印着金色双喜字的崭新被套和床单。
以及两个锃亮反光的大白搪瓷盆,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扎眼,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喜事将近。
然而,这份喜庆似乎并未冲散前院弥漫着的一股压抑和诡异的气氛。
三大妈和几个平日喜欢扎堆的老娘们儿正凑在前院倒座房旁。
将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神里透着惊疑不定。
连廊下坐着晒太阳的几个老头,也少了平日的悠闲,眉头紧锁,不时朝中院或者后院瞟一眼。
“……听说了吗?隔壁院王铁柱家,今儿早上鸡窝里那叫一个惨!”
三大妈的声音带着颤音:“两只下蛋的老母鸡,脖子都给咬断了!血糊糊的!
王铁柱他娘当时就吓瘫了,说是……说是那牙印子,又尖又细,不像黄皮子,更不像野猫野狗……”
“可不是嘛!”另一个媳妇接口,声音更小,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王铁柱他爹找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找着!你说邪门不邪门?再想想昨儿夜里咱们院……”
“哎哟喂!快别提了!”一个老太太拍着胸口。
“贾家、一大爷屋还有后院老太太那屋……
我还听老太太说,昨夜那‘呜呜’的风声,听着就跟有人哭似的!吓得我一宿没合眼!
今儿个,她老在一大爷给她们家清理完后,她就跑到一大爷那屋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后院去住……”
话题的中心,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昨夜四合院里发生的怪事上。
话题也是越说越邪乎……
再结合今早隔壁院王铁柱家被咬死的鸡,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方向——闹“鬼”了!
“最吓人的是聋老太太!”三大妈神秘兮兮地补充道。
“可不是吗!我听我们家老闫说了,老太太这次被吓得不轻……”
众人的想象被这描述瞬间点燃,仿佛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
孤老婆子在空寂阴森的后院,被无形的恐惧追逐,跌跌撞撞逃向唯一能给她点安全感的中院。
“老太太说啥了?”有人急切地问。
“还能说啥?”三大妈撇撇嘴,“就说她屋里不干净!有东西!她不敢一个人待了!
非要挤到易家去!你们是没瞧见易大妈那脸色,难看着呢!”
易家昨夜也被那“鬼”光顾过,屋外那动静也够瘆人的。
但易家毕竟有易中海这个主心骨,还有易大妈在,人气儿足些。
不像聋老太太那屋,孤零零在后院最角落,平日里就阴森,再摊上这事儿,简直成了鬼屋。
易大妈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
自家刚受了惊吓,心还悬着呢,谁愿意再招个麻烦的老祖宗回来?
可聋老太太辈分高,又是烈属,平时就倚老卖老,这会儿更是哭天抢地,赖在易家门口不走。
易中海碍于面子,又怕老太太真吓出个好歹担责任,只能硬着头皮让易大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