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林小雨，又是外婆的工具。"她——或者说它——抬起流血的手腕，"血己经流进了符号，仪式己经开始。外婆只需要最后一个东西..."

"自愿的牺牲。"张昊突然明白了古籍最后一页的含义，"需要自愿的灵魂来维持封印。"

"聪明。""周雯"拍着手，鲜血飞溅在墙上，那些符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妈妈当年自愿成为守门人，才把外婆关回去。但现在..."她指向墙上渐渐亮起的符号，"封印要破了。"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哈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墙上的符号一个接一个亮起幽绿的光，组成一条通向地下室深处的路径。张昊看到，在最深处的黑暗中，一个穿着红裙子的身影正慢慢成形。

"跟我来，警官先生。""周雯"转身向黑暗走去，脚步轻盈得不似受伤的人，"外婆想见你。"

张昊知道这是陷阱，但他别无选择。周雯的灵魂还在某处挣扎，而那个红裙恶灵——林小雨的外婆，邪教"暗影之门"的高阶祭司——即将完全挣脱束缚。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那个青铜护身符，那是教会大主教秘密交给他的"圣徽"，据说能暂时抵抗恶灵。

沿着发光符号的指引，张昊来到了地下室最深处。这里竟是一个隐藏的圆形石室，首径约五米，地面刻着巨大的同心圆图案。周雯——或者说控制她身体的灵体——站在圆心处，身旁是一个古老的石祭坛。

祭坛上方的空气扭曲波动，红裙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姣好却透着邪气，鲜红的裙子无风自动，像浸泡在血液中。当她的眼睛睁开时，张昊感到一阵灵魂被撕扯的剧痛。

"终于...警察的灵魂...最甜美的祭品..."红裙女人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在说话，层层叠叠刺入脑海，"自愿的守门人...永远困住我...现在轮到你了..."

张昊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护身符在胸前发烫，却无法完全阻挡这股邪恶力量。他看向被附身的周雯，突然注意到她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

周雯还在里面！她在挣扎！

"周雯！"张昊用尽全力喊道，"听我说！符号是锁，不是钥匙！林教授搞反了！小雨生母小芸当年牺牲自己才封印了这个恶灵！"

控制周雯的灵体发出刺耳的尖笑："没用的！她的血己经属于外婆！"但就在这一瞬间，周雯的右手突然抽搐了一下，指向祭坛下方。

张昊顺着看去，发现祭坛基座上刻着一行小字："以血为引，以魂为锁。自愿者入，永恒禁锢。"

这是方法！自愿的灵魂可以重新封印恶灵！

红裙女人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石室开始剧烈摇晃，碎石从天花板掉落。她猛地扑向张昊，红裙展开如同血盆大口。

张昊掏出护身符高举过头。青铜徽章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形成一个脆弱的保护罩。恶灵被暂时阻挡在外，但护身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纹。

"周雯！醒一醒！"张昊大喊，"想想你调查的真相！林小雨不是自愿的！她被自己外婆利用，成为了打开'门'的工具！她的生母小芸为了保护她，才把她送到孤儿院！"

被附身的周雯突然僵住了，脸上表情开始剧烈变化，时而狰狞时而痛苦。她的右手再次抽搐，这次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张昊明白了。他必须赌一把。

当护身符碎裂的瞬间，他没有逃跑，而是冲向周雯，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那里挂着一个木雕的小挂坠，正是与墙上符号一模一样的图案！

"以血为引！以魂为锁！"张昊抓住挂坠，按在周雯流血的伤口上。

挂坠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周雯的身体剧烈颤抖，一个半透明的小女孩身影被硬生生从她体内弹出——是林小雨的灵体！与此同时，红裙恶灵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变得不稳定。

"不！我的仪式！"恶灵疯狂地扑向张昊，却在半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屏障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号，组成一个巨大的锁形图案。

周雯瘫倒在地，恢复了意识，虚弱地说："张昊...符号...是封印...需要自愿的灵魂..."

张昊看向那个渐渐成形的巨大锁形符号，又看向正在挣扎的红裙恶灵。他明白了自己必须做什么。

"我自愿。"他平静地说，走向那个发光的锁形符号，"以我的灵魂为锁，永远封印此门。"

"不！"恶灵和周雯同时喊道，但原因截然不同。

张昊回头对周雯露出一个微笑："告诉外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