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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翻遍了"幽冥客"的首播记录,发现他几乎从不发言,只是默默地打赏。但每次打赏的金额都不小,少则几千,多则上万。
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有一次,她在首播中随口提到自己最喜欢吃城西那家日料店的寿司,第二天就收到了"幽冥客"的私信:
"城西那家日料店的寿司确实不错,但我觉得东区的那家更正宗。"
曹雪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从未在公开场合提过这件事,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月后,"幽冥客"终于提出见面。
"明天晚上,能见个面吗?。"他的消息简洁而神秘。
曹雪立刻回复:"哥哥为什么这么急,明天人家不方便嘛!"
她其实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神秘的男人大卫。两三个月的相处,她己经对这个温柔优雅的男人产生了好感,深夜总会不自觉想起这个神秘男人,冲动时,还会把手伸下自己腿间……。他和其他猥琐的男人完全不同,他欣赏的是真实的她,而不是那个靠美颜和污言秽语博眼球的"网红主播"。
在幽冥客第三次邀约后,终于她鼓起勇气应约。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名叫"暗夜"的高级酒吧。曹雪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黑色吊带裙、酒红色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她站在酒吧门口,心跳加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见面。
第三章:猎物与猎人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曹雪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这味道让她想起高级男装店里的西装面料,昂贵而克制。包厢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在真皮沙发上投下温暖的橘色光晕。
"坐这里。"幽冥客示意她坐在沙发中央的位置。他的声音比在首播间里更加低沉,像是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发出的震动。曹雪注意到他今天没戴平时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高跟鞋在地毯上陷下去两寸。这个包厢比她想象的要小,沙发到茶几的距离不过一米,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古龙水味——是爱马仕大地系列,尾调里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尝尝这个。"他推过来一杯红酒,杯沿上还沾着些许晶莹的水珠。曹雪注意到酒液呈现出不自然的深红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女主播的丑闻——据说被人下药后拍下了不雅视频。这个念头让她手指微微发抖,酒杯在茶几上碰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幽冥客歪着头看她,这个角度让她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那睫毛异常浓密,在灯光下几乎能看见根根分明的黑色轮廓。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温度刚好是人体体温,这说明酒是刚倒不久的。
"最近粉丝增长很快啊。"他突然转换话题,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特别是凌晨两点的首播,收入很高。"
曹雪的喉咙发紧。凌晨的首播是她专门为几个金主开设的"私人秀",从来没在公开场合提起过。
"你...调查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幽冥客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照片里的曹雪正在更衣室整理服装,胸口别着电视台的工作牌——那是三年前她还在地方台当主持人时的旧照。
"2019年夏季音乐节,你穿着香槟色的礼服唱歌。"他指着照片角落,"那天你唱《月牙湾》时跑调了,但观众都没发现,因为你在笑的时候特别好看。"
曹雪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张照片她自己都没有保存,是从电视台内部流出的吗?
第三口红酒下肚时,曹雪终于确认酒有问题。她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幽冥客的脸在她视线里分裂成两个、三个,最后又重合在一起。
"你..."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幽冥客从容地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角度让曹雪看清他领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里有个小小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别担心,"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只是让你睡一会儿。"
包厢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曹雪本能地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闻到了一丝苦杏仁的味道——那是氰化物的气味,她曾在法医纪录片里见过。?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