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处,手臂乱挥乱舞。
何雨柱注意到,这位“高炉神医”的中山装袖口己经磨出了毛边,皮鞋也沾满灰尘,却掩不住眼中的热忱。
酒馆不大,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帘子,里面摆着西五张方桌,墙上贴着泛黄的“发展工业”的宣传画。
角落里,一个穿藏蓝工装的男人正低头喝酒,听到门帘响动,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老刘,来瓶二锅头!”盘国友显然是熟客,径首走向靠里的桌子,“再切半斤猪头肉,一碟花生米!”
何雨柱刚坐下,就感觉有道目光从背后刺来。
他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正对上角落里那人的视线——三十出头,面容普通,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
见何雨柱看过来,那人立刻低头,躲避何雨柱的眼光,掩饰地抿了一口酒。
“小何,今天你那熬猪油理论,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啊!”盘国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细密的酒花在灯泡下,泛着微光,“我琢磨高炉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能用做饭的道理来解释。”
何雨柱端起酒杯,谦虚道,“盘工过奖了,我就是瞎琢磨。平常自己炒个菜,火候不对,要么夹生要么焦糊,这就跟炼钢差不多。”
“说得好!”盘国友一仰脖干了杯中酒,抹了抹嘴,“其实炼钢说到底,就是控制火候的艺术。毛熊那套理论太教条,不考虑咱国家的原料特性……”
酒过三巡,盘国友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他详细解释了二号高炉的问题——毛熊国设计的对角线布局,导致铁水流动不畅,炉内温度分布不均。
何雨柱一边听,一边用筷子蘸着酒在桌上画示意图,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
“妙啊!”盘国友突然拍桌,引得角落里那人又抬头看了一眼,"你这分层送风的思路,跟我想的不谋而合!”他压低声音,“实话告诉你,毛熊国专家,故意给了有缺陷的设计图……”
何雨柱心头剧震,“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