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他们一路听过的声音:寒晶族长老解释误会时的恳切、书灵族族长诉说困境时的沙哑、时梭织坊裁缝叹息的轻响……这些声音在剑面上凝结成一道道清晰的光纹,随着剑的挥动,缓缓注入最近的一块声纹石。
“声音的余韵,其实是心的记忆在帮忙延长。”洛尘忽然明白过来,“不是声音本身有多响,是听的人把它放在心里反复琢磨,才让余音绕梁。就像那句‘我等你’,听的人记了一辈子,它自然能在谷里刻下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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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辫男把收音机音量调大,让那句“我们还会再见的”在谷中反复回荡。他挠了挠头,声音有些发涩:“其实后来我在梦里见过他们好几次,每次都想说‘当年是我太较真了’,却总没说出口。”话音刚落,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一阵模糊的回应,像是遥远时空里传来的一句“我们也是”。
两道声波在谷中相遇,像两缕缠绕的丝带,在声纹石上刻下一道完整的纹路。周围的音波褶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那些断裂的声音碎片开始重新拼接:半句诗接上了结尾的韵脚,戛然而止的笑声续上了后续的喘息,缺角的旋律补全了失落的音符。
回音使胸口的声波涟漪变得格外柔和,他抬手一挥,峡谷两侧的声纹石齐齐亮起,千万道清晰的纹路在岩壁上流淌,像无数条发光的河。“这才是回声谷该有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每句话都有它该有的长度,每份心都能让余音多走几步。”
离开前,回音使赠了他们一个“听心海螺”,说把它贴在耳边,能听见那些被自己忽略的、藏在声音里的真心。洛尘把海螺凑到耳边,里面传来他第一次握住平衡之剑时的声音,比记忆中更轻,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我会找到平衡的。”
战机驶离回声谷时,渊烬核心的共鸣印记又亮了一个,这次是由声波纹路构成的符号。守书人的声音里带着期待,比来时清晰了许多:“下一站,该去‘味觉巷’了——那里的味道,最近越来越薄了。”
舷窗外,声纹石上的光纹渐渐化作流动的音波,谷中传来悠长的回响,像是有人在轻轻说:“我听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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