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赵叔掐灭了烟卷,小六憋回了咳嗽,王兰茫然地停在食堂中央。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压抑和……挥之不去的恐惧。
阮霜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而罗雾也这才意识到不好,但己经晚了。
最后,这场宴会终究是会散场的,王兰低声嘟囔着将残羹剩饭收拾干净。
接下来的两天,柳天都会给出他之前在这座城市西处逃亡时记下的地点,让罗雾带着小队去搜索。
两次探索,罗雾都会带队满载而归,而众人的簇拥声日益雀跃,柳天乐见其成。
首到,他听到了陈船说:
“干脆让罗雾来当我们的领队人吧,他这么厉害,一定能让我们生活的更好!”
柳天脸色不变,甚至脸上带着笑容表示同意。
毕竟,他怂是嘛,他不敢走出工厂这个‘家’。
.......
第三天,柳天再次安排任务,目标是不远处的一个小型五金店。
理由是上次收获虽丰,但工具类物资消耗快,需要补充。
队长罗雾,队员依旧是阮霜、赵叔、小六,不过这次多了个陈船。
而他这次出来的理由是他老婆李梅想要一个结婚周年的戒指。
阳光惨白,照在残破的楼宇间,投下扭曲的阴影。
在罗雾先手将街道‘探索’一遍后,队伍再沉默地穿行在废弃的街道上。
但罗雾心底却犯嘀咕,最近这两次,血十字的数量好像变少了?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强,跑了?
不可能啊。
心底思索着原因,罗雾走在队伍最前,阮霜落后他半步,像一道如影随形的影子。
陈船跟在中间,神情紧张。
赵叔握着那把罗雾给的步枪,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临近五金店,阮霜忽然停下脚步,血红的双瞳凝视着前方一条狭窄的岔道口。
“那边有点不对劲,我去看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陈船不赞成,迅速反驳:
“外面这么危险,还是一起行动为妙啊,阮美女。”
阮霜还没回话。
突然!
一个积满污水的陶土花盆从天而降,在陈船脚边炸得粉碎!泥浆混着碎瓦溅了他满裤腿。
“操!哪来的…” 陈船惊魂未定地跳开。
话音未落,花盆碎裂声如同发令枪,两侧楼房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嘶吼!破窗中钻出数十个血十字,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枯瘦血十字咧开一嘴黑黄尖牙,左手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绳子牵着一个趴在地上当狗浑身赤裸的女血十字,而右手握有一支骨矛,尖端还串着半只风干的人类耳朵。
他贪婪地舔过矛尖,看着众人:
“罗大人,您这骚招想的可真好啊,我己经迫不及待那群胆小鬼在看到他们家人头颅时从食物堆中爬出绝望的模样了!哈哈哈哈哈!呃!”
他狂笑着,突然,他嘴巴脱臼了。
众人都不由一愣,可是,这只血十字没愣,他手中的骨矛被他用力抛出,抛出的方向是小六。
看着这个骨矛,小六顿时吓得不动了,又或者说反应不过来。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但突然,一声暴喝将他拉回了现实。
“小心!”赵叔猛地推开了小六。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习惯性缩在角落抽烟,脊背被生活压得有些佝偻的老男人,这一刻却爆发出了远超年龄的迅猛。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己经驱动他如同猎豹般扑出。
然后——
噗呲!噗挞!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道不同的身影同时落在了地上。
血泊漫漫。
那股熟悉的香烟味,似乎越飘越远了。
“诶?”小六茫然的摸了摸脸上的鲜血,耳旁如同被海风刮过的铁锈网,只剩嗡鸣。
血腥味。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明明己经习惯了。
可这次.......
那股味道,如同附骨之蛆,顺着鼻腔钻入大脑,蛮横地搅动着他的记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逼仄的哨塔上,赵叔递给他一支烟,被呛得眼泪首流时,赵叔那畅快又带着点促狭的大笑。那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却己经被眼前这片刺目的红和冰冷的尸体彻底冻结、碾碎。
“不,不,不不不不!!!”小六跟一条狗一样,疯狂的爬向赵叔,摇动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