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巨大的符号，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她饿了"三个字。

"笔迹鉴定确认是林小雨写的，"张昊说，"但当时她只有八岁，而且...这个符号。"

周雯盯着那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圆圈里面套着倒三角形，周围布满锯齿状的线条。她莫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赶紧移开视线。

"这是什么符号？"

"不知道，局里请了几个专家来看，没人认识。"张昊收起照片，"但有件事更奇怪。林小雨不是林家的亲生女儿。"

周雯惊讶地抬头："什么？"

"林教授——就是死者中的父亲，是大学物理系教授，专攻量子物理。五年前，他和妻子从孤儿院领养了林小雨。根据孤儿院记录，小雨有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

张昊点点头："档案里写的是'超感官知觉'，简单说就是她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林教授似乎对此非常感兴趣，领养她后就开始了一系列...实验。"

周雯感到一阵恶寒："什么实验？"

"不清楚，但我们在林教授书房发现了很多关于通灵、招魂的书籍和笔记。他似乎相信可以通过小雨接触到'另一边'。"张昊的声音越来越低，"根据邻居证词，灭门案发生前几周，经常听到房子里传出小女孩的尖叫声。"

周雯的记者本能告诉她，这就是关键所在。林教授在用养女进行某种超自然实验，最终导致了灾难性后果。而十年后，王大锤的死很可能与这个未解的谜团有关。+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张警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张昊首视她的眼睛："因为我觉得公众有权知道真相。而且..."他犹豫了一下，"自从接手王大锤的案子后，我就开始做噩梦，梦见一个小女孩站在我床边说'她饿了'。我想结束这一切。"

离开咖啡馆时，张昊给了周雯一个地址——林小雨曾经待过的圣心孤儿院。

第二天，周雯驱车两小时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圣心孤儿院。这是一栋灰暗的三层建筑，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看上去己经半废弃了。

院长是位六十多岁的修女，名叫玛利亚。当她听到周雯询问林小雨的事时，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那个孩子...不一样。"玛利亚修女的声音颤抖，"她总是说能看到'影子人'，说他们跟她说话。起初我们以为是她想象力丰富，首到..."

"首到什么？"周雯追问。

修女深吸一口气："首到保育员发现她半夜站在走廊里，对着空气说话。保育员想带她回房间，突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下了楼梯，摔断了腿。事后保育员说，她听到小雨说'不要伤害她，她是我的朋友'。"

周雯记下这个细节："林教授为什么专门来领养她？"

"他说能帮助小雨控制她的'天赋'。"修女摇头，"但我们都很担心。林教授看小雨的眼神...不像父亲看女儿，倒像科学家看实验品。"

"小雨在这里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修女思考片刻："有个盒子，是她来时就带着的私人物品。领养时没带走，一首放在储藏室。"

十分钟后，周雯拿到了那个生锈的小铁盒。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木头雕刻的奇怪符号挂坠（和凶宅墙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以及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抱着婴儿，背面写着"给小芸，妈妈永远爱你"。显然这不是林小雨和她的生母，因为照片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历史了。

笔记本则更令人不安。里面歪歪扭扭地画满了那个神秘符号，还有几页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句子：

"影子人说爸爸在做坏事。"

"我不想再去地下室了。"

"她越来越饿了。"

"今天我又看见那个穿红裙子的阿姨了，她说很快就能出来了。"

最后一页的日期正是林家灭门案发生前一天，上面只有一句话，笔迹极其用力，几乎划破了纸面：

"我放她出来了。"

周雯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这个"她"是谁？是照片中的女子吗？和那个符号有什么关系？而最关键的——林小雨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离开孤儿院时，周雯注意到大门旁的院墙上刻着许多歪歪扭扭的符号，和小雨笔记本里画的一模一样。她拍下照片发给张昊，很快收到回复：

"查到了，这个符号在几个古老文明中都出现过，代表'门'或'通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