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能见度不足一米。他的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何文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朝他走来。那影子逐渐清晰,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披肩,面容模糊不清。
"你是谁?"何文问道,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他走来。当她走到何文面前时,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那是一张何文从未见过的脸,美丽却诡异,眼睛大得不合比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何文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女人的红裙突然滑落,露出雪白的身体。何文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伸手触摸那具躯体,感觉温暖而真实。
就在他们即将结合的那一刻,女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她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和森森白骨。乳房被整齐地割去,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伤口;阴部变成一个狰狞的血骷髅,咧开嘴似乎在嘲笑他;腹部被剖开。肠子像一条黑色的蛇从屁古蠕动出来,拖在地上。
何文惊恐地后退,但双腿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他低头看到自己的下身沾满了鲜血,那些肠子缠绕在他的腿上,冰凉而黏腻。女人——或者说那具恐怖的尸体——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何文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全身。窗外,晨光己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但他的世界仍然笼罩在黑暗之中。他颤抖着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只是个梦..."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但那种黏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何文摇摇晃晃地起床,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脑海中不断闪现梦中的画面。
妻子叫他吃早饭,他机械地应了一声,却无法吞咽任何食物。孩子们问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糟糕,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感觉面部肌肉僵硬得无法正常运动。
"我...我不太舒服。"他对妻子说,声音虚弱,"今天不去工地了。"
妻子担忧地看着他:"要不要去看医生?"
何文摇摇头,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床上。他闭上眼睛,但梦境立刻又回来了,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恐怖。他再次惊醒,浑身湿透,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一样。
整个白天,何文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噩梦如影随形,每一次入睡都会陷入那个恐怖的森林,面对那具不断变化的尸体。到了晚上,当他终于精疲力尽地睡着时,噩梦却变本加厉。
这一次,何文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空旷的荒野上,天空是病态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染过一样。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坟头杂草丛生,墓碑歪斜地立在那里。
他不由自主地朝坟墓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就变得更加松软,像是踩在腐烂的尸体上。当他走到坟墓前时,发现墓碑上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没有见过这个名字,但感觉异常熟悉。/天¨禧`暁+说
突然,坟墓开始震动,泥土从缝隙中渗出,像黑色的血液一样流淌。何文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坟墓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出,然后是另一只...一具女尸缓缓爬出坟墓,她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体上有明显的伤痕,乳房缺失,阴部是一个狰狞的血骷髅。
"你...你是谁?"何文颤抖着问道,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
女尸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向他走来。当她走到何文面前时,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你踩到了我的头发......"
何文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确实沾着几缕黑色的长发,那些头发像活物一样蠕动着,缠绕在他的脚踝上。他拼命挣扎,但身体却无法移动,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
女尸俯下身,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何文猛地惊醒,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全身。他低头查看自己的脚,发现真的有几缕黑色的长发缠绕在脚踝上!
"上帝啊..."何文呻吟道,声音嘶哑。他颤抖着扯下那些头发,发现它们异常坚韧,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他将头发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踏,但头发却像有生命一样重新缠上他的脚踝。
这次梦中惊醒,何文己经崩溃了,他光着脚冲出房间,大声尖叫。妻子哭着打电话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诊断何文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第二天晚上,何文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