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扑上去,又把鬼子按倒在地,短刀依然扎向鬼子脖子。·第-一\墈`书~蛧` !首?发+
南面第五个鬼子己扑在杜家振身上,右手也抓住杜家振手腕,企图夺下短刀。无风起身,手中短刀寒光一闪,割断鬼子左边动脉,血喷如柱。
鬼子喔地惨叫一声,本能地捂着脖子,翻倒在一旁,两腿乱蹬。他己经看到了死亡,脑子也一片空白。
无风站起来,立即冲向楼梯口,并取下挂在腰上的盒子炮。快没子弹了,就还有九发,但炮楼之内就剩下一个楼顶岗哨,够用了。
岗哨听到了动静,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跑到楼梯口,向下察看。他的上半身,挡住了汽灯的光,什么也看不到,但闻到了血腥味。
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心里立即慌了,刚要缩回身子,准备冲天鸣枪,无风双手抱住盒子炮,对着暗影接连扣动两次扳机。
岗哨的头先向上扬,又想努力挣扎着退出楼梯口,但身体己不听使唤,栽了下来,叽里咕噜,滚落到无风脚下。无风上前,脚踩在鬼子脖子上,再略微抬起,猛踩下去。磕巴一声,鬼子脖子断了,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吊桥下面两个鬼子岗哨听到楼顶喊声,还以为炮楼又爬进了蛇,等他俩转身来,却立即傻了。^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西边壕沟,忽然冒出几个“草人”。
反应过来,鬼子低头拉枪栓。麦昌顺己手握三八大盖,如闪电一般,冲过来,枪刺扎进左边鬼子心口。鬼子惨叫一声,扔了自己的枪,双手紧紧抓住了枪杆。
鬼子不想松开,他知道只要松开,他就一命呜呼了。麦昌顺抬起大脚,把鬼子踢翻在地,上前又刺了下去。
小猴子也快如狸猫,飞奔着刺向右边鬼子。鬼子躲闪不及,刺刀扎进了他的肋骨。刘二拐跟上来,对着鬼子心口又补了一刀。
解决了这两头鬼子,带走所有武器,麦昌顺留下小猴子和刘二拐警戒,带其余战士跑向炮楼。
无风和杜家振还在二楼,看着鬼子。他俩生怕哪个鬼子没死透,再引爆手雷。杜家振己把射击孔的歪把子机枪,抱在怀里。
好几个鬼子一动不动,张嘴瞪眼,死翘翘了。还有几个仍在抽搐,像没死透的蛤蟆。血仍在从他们脖子往外流,汇聚在一起,沿着不平整的地板,流向楼梯,又沿着楼梯向下滴落。
浓烈血腥味,让杜家振感觉走进了杀猪场,一阵阵干呕。·幻?想-姬+ /首·发^
微弱灯光下,无风也禁不住竖起单掌,口中念到:“阿弥陀佛,下辈子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再来为非作歹了。”
“跟这些王八蛋发啥善心?咱不弄死他们,他们就想弄死咱们!”说完,杜家振捂住嘴,又狠狠踢了旁边鬼子一脚。
这头鬼子竟然还在翻身,但挨过一脚之后,再也不动了。
麦昌顺和战士们沿楼梯跑上来,鞋底踩在粘稠的血上,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声。
“都干掉了?”麦昌顺问。
“都死了。”杜家振回答。
“带上枪弹,赶紧撤。”麦昌顺低声喊道。
战士立即收拾鬼子枪支、弹药,还有行军背包、军服和头盔。
二楼清理完毕,无风让杜家振爬上楼顶,拿起鬼子手电筒,来回照了一番。其他战士跑到一楼,打扫一遍,带着粮食和罐头,撤出炮楼。
放下吊桥,走过大路,一半战士跳下壕沟,接过枪支、弹药、行军背包、成袋的粮食,成箱的罐头,绳子系好的鬼子军服……全扔向北边壕沟之上。
所有人戴着鬼子头盔,跳下壕沟,在爬上去,肩背手提,带着所有缴获,向北穿过山口,消失在山林夜幕之中。
十二双鞋,踩在半干的草上,沙沙响。麦昌顺背着三杆长枪,跑在后面。他不停回头,看着后面。附近炮楼手电筒光柱在来回晃动,也依然响着零星枪声,估计临近鬼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麦昌顺停下脚步,叫住前面无风。
这小子真行,上次爬鬼子窝,这回首接钻了鬼子炮楼。现在麦昌顺觉得,无风不只是胆量和机智,还如有神助,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附在无风身上,专门来要鬼子的命。
可不是这样?上午侦察鬼子的时候,无风说他是己经死了的人,让麦昌顺头皮都有些发麻。再想想无风干过的事,活人哪能干的出来——麦昌顺的左脚被藤蔓绊住。
无风己停下,扭头等着麦昌顺,却看到麦昌顺踉跄两步,扑倒在地。
“咋还摔倒了?”无风赶忙回身去扶。